“殺咧!”
“殺咧!”
兩萬川烈軍齊聲呐喊,手中大刀高舉過頂,嘶吼咆哮聲音響徹整座邱水嶺。
石勒聽到這些聲音,嘴角露出冷笑,眼神裡充滿不屑和輕蔑。
“一群裝備最差的軍隊,還敢頑固抵抗!簡直不自量力!”
“你們鋼刀都是卷刃的,能破得開我們羯族騎兵的鎧甲嗎?你們甲胄還都是撿彆人的來穿,難道不覺得自卑嗎?”
“真是天生賤骨頭的軍隊!”
石勒拔出彎刀,藍色眼睛裡麵透露出嗜血與凶殘!
“下馬,進邱水嶺,把這群川烈軍都給老子活剮了!”
他身後五萬羯族騎兵紛紛下馬,拔出腰間彎刀,興奮無比地向前衝鋒。
“殺了他們吃肉!”
“把這群賤軍的骨頭挖出來,看看是不是特彆硬!”
“我就喜歡賤骨頭,把他們四肢打斷,用竹簽插入手指裡,這樣折磨起來才帶勁!”
五萬羯族騎兵眼神凶狠,表情帶著貪婪與享受。
他們仿佛不是去戰鬥,而是即將品嘗美味佳肴。
在他們眼裡,那兩萬川烈軍就像待宰羔羊一般脆弱可憐,隨時都會被屠戮殆儘。
是的,他們曾經一次又一次擊敗過川烈軍,將這支軍隊狠狠踩在腳下!
這一次也不會例外!
邱水嶺上。
兩萬川烈軍嚴陣以待,臉上都帶著決然!
怕死?
不存在的,世人誰不知道川烈軍打仗最為勇猛!
燕雄打量著每一個川烈軍,虎目不自覺有些酸楚,心裡陣陣刺痛感傳來。
他們的確如石勒所言。
武器甲胄差到極點,幾乎都是光著腳的。
連糧食都吃不起,怎有銀子去買靴子?
而且每一戰過後,敵人都會把武器甲胄之類的全部拿走,絲毫不給他們一點點機會。
燕雄手握住手中長槍,豎立於地上。
“這一戰,我們也許會全軍覆沒,兄弟們怕不怕死!”
川烈軍沒有任何猶豫,紛紛舉起兵器回應。
“怕個求!”
“乾死這幫龜孫!”
“哪怕是死,也要從這群胡奴身上撕下一塊血肉!”
“格老子,我全家死絕,就剩下我一個人了,老子不怕死!怕的是讓敵寇還活著!”
“以前我怕鬼,現在我多麼希望這個世界有鬼,那樣我死後,還能繼續保護我蜀州兒女!”
眾多川烈軍笑著大吼,一個個眼神帶著極致的瘋狂。
他們早已將生命置之度外,隻想與敵寇同歸於儘!
因為他們是川烈軍!
燕雄虎目含淚,緊緊捏著拳頭:“好!既然大夥都不怕死,今天咱們就跟這群狗娘養畜生拚命吧!”
“殺咧!”
“殺咧!”
川烈軍熱血沸騰,一個個嗷嗷叫喊,士氣提升至巔峰!
對麵石勒看見這一幕,卻是冷哼一聲,眼底閃爍不屑。
“嗬,有士氣又能怎麼樣?在絕對實力麵前,你們隻有被碾壓的份!”
他一揮手。
“殺!”
五萬羯族騎兵爆發震耳欲聾的嚎叫,衝上山,朝著川烈軍撲過去!
雙方瞬息接觸!
慘烈廝殺拉開序幕!
川烈軍雖然悍勇,但畢竟拿著最差的兵器,很快處於劣勢!
更加糟糕的是,川烈軍的盔甲並非精良,甚至都算不上完整。
羯族騎兵一刀能砍死川烈軍,但川烈軍必須砍到羯族騎兵的脖子才能將其殺死!
兩方差距猶如天塹!
戰鬥從一開始就已經注定了!
川烈軍從一開始就被壓著打,但他們一個個心存死誌,爆發出非凡的戰鬥力,將裝備上的差距給硬生生拉平了!
“你特麼的!殺我袍澤,給我死!”
一名臉龐稚嫩十六七歲的川烈軍,渾身浴血,看到自己身邊一個又一個兄弟倒下,聲嘶力竭大吼。
他撿起地上的彎刀,發瘋般朝著四周羯族騎兵狂砍,鮮血飛濺而出。
他身上有十幾道傷口,但他不知疼痛。
他隻想著殺敵報仇!
忽然間,他渾身巨震,低頭看去,一柄彎刀刺入腹部,直接穿透整個胸膛。
“小子……你還挺能抗啊!”
一個滿臉橫肉的壯漢獰笑著說了句,然後用蠻力將彎刀在川烈軍肚子裡攪動了兩圈。
直到耳邊痛苦嘶吼逐漸消失,這才拔了出來。
“死吧!”
他正準備給這名年輕的川烈軍致命一擊時,突然,他的身體被人給死死鎖住了!
“殺光這群狗娘養的東西,為我袍澤報仇!”
“報仇...報仇啊!”
這名年輕的川烈軍眼睛裡流下兩行血淚,口中大口吐血,大吼一聲,抱著這個羯族騎兵朝著山下率去!
這名川烈軍隻是戰場上的一個縮影,無數人用生命來彌補裝備上的不足!
哪怕是羯族騎兵這種血腥殘忍的草原人,見到這一幕,都忍不住心中發寒!
“混蛋!你們川烈--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