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19、邪惡的時哲(二)(1 / 1)

無限列車 條紋花瓶 1646 字 16天前

時哲身上披著一件黑色的鬥篷,發現“好心人們”的目光都聚集在自己的腦袋上,害羞的用鬥篷的寬大帽子將光禿禿的腦袋遮住。

這也遮住他的半張臉,讓眾人隻能看到一個尖尖的下巴。

化身為小鎮鎮長的引路使先生問他修女在不在,得到老修女在一樓,其他的修女都在二樓打掃房間的回答。

也是被鎮長提醒,時哲反應過來自己的行為很不禮貌,他該帶客人們進孤兒院,而不是一直在門口站著。

“請跟我來。”

時哲告訴玩家們,伊甸園孤兒院也是小鎮的唯一一座教堂。提議收養孤兒的是一名年邁的老修女,她用繼承的財產在教堂旁修建一幢三層的小樓,二者風格相似,如同一體,中間有一條長廊相連。

孩子們平時就在小樓裡,整個建築隻有一個出入口,就是教堂的大門。

走過拱形的門廊,有十二步向上的階梯,兩邊立著一根根深灰色的石柱。

芮一禾抬起頭,一眼望去便將教堂的內部結構收入眼簾。

教堂內部高約六米,大麵積使用彩色玻璃,室內寬敞、開放、充滿各種色彩,和外麵昏暗的的天色形成巨大的反差。神壇上方更是有巨大而輝煌的玫瑰花窗,明豔、神秘,讓看到它的人心生崇敬。

中堂有數排長椅,時哲口中通往小樓的長廊就在第一排長椅的右側。

芮一禾向前走去,當她來到中堂的時候,瞳孔微縮。隻見每條長椅上,都整齊的擺放著三隻嬰兒小臂長的毛絨玩偶。這些毛絨玩偶都有灰色的腦袋,黑色的耳朵,尖尖的嘴,兩顆圓溜溜的玻璃珠做眼睛,堅硬的鐵絲做胡須。

全都是老鼠玩偶,端正的坐著。

每個毛絨玩偶的身上都穿著不一樣的衣服,胖瘦不一,個頭大小也不儘相同。大部分的老鼠,沒有手臂。盯著看得久一點,芮一禾甚至覺得老鼠臉上的表情也不一樣。

等穿過中堂,走到神壇的位置,回頭望身後看,更容易產生荒謬的錯覺——一個個老鼠玩偶是活的,正在聆聽神諭。

一行人順從長廊走到光線昏暗的小樓。芮一禾注意到,最後進副本的三個人裡,有一個嘴角長有一串燎泡的男人沒有跟上來。另外兩個人顯然是知道的,她看過去的時候,那個文質彬彬,滿身書卷氣的男人還對她笑了笑。

時哲打開燈,屋內結構簡單,進門便是客廳,旁邊是餐廳、廚房和衛生間。灰色用在教堂裡顯得恢弘大氣,用在層高僅三米的住宅中就十分壓抑。這裡也用彩繪玻璃,燈光打在玻璃上,折射回來的光線落在眾人的臉上,紅的光、綠的光、藍色的光,震撼、神秘的感覺不在,平添幾分詭異。

屋內陳設簡單,家具老舊,皮沙發甚至又經過縫補的痕跡。但收拾得十分乾淨,一塵不染。

餐廳布置得像是快餐店的用餐區,有好幾排鐵製桌椅,固定在地上。背對一行人坐著的是一名身穿黑色修女袍,頭發盤起的女性。鑒於她發絲黑白相間,背部微有佝僂,可以判斷歲數較大,應該就是時哲口中的老修女。

聽到腳步聲,老修女轉過身。

單小野抽了一口涼氣。

大部分的玩家都對這一幕完全無感,隻有最後進副本的兩個玩家之一,發出短暫的驚呼。

這位老修女衣服的正麵全是乾涸發黑的血漬,特彆是修女袍領口純白的部分,幾乎被染成黑色。她有一張非常可怕的臉,鼻子以上的部分腐爛流膿,鼻子以下纏著肮臟的繃帶。脖子向前伸,因為沒有眼睛,所以得用耳朵傾聽聲音。

玩家們都做好戰鬥的準備,芮一禾也不例外。

卻見時哲小跑到怪物身邊,關切的問:“老修女,你的感冒好點了嗎?”

老修女把身體轉回去,繼續保持背對玩家的姿勢。腦袋埋到胸前,一動不動。

“看來您的感冒更加嚴重了!等我將客人帶到二樓,再過來替您拿藥,”小兔子般時哲擔憂的將手放在老修女的額頭,人肉測試體溫,領玩家上樓的時候,臉色還相當凝重。走到樓梯口,他高聲喊:“琳達修女,麗莎修女,阿爾娃修女,我要上樓了。”

芮一禾聽到沉重的腳步聲,樓上有不止一個人在快速地奔跑。

二樓的燈壞了。

光線昏暗,隻能看到走廊儘頭有一個單薄的穿著修女袍的身影。

時哲左顧右盼,奇怪為什麼二樓隻有一位修女,不過他沒有計較這些,畢竟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。

“阿爾娃修女,房間準備好了嗎?”

阿爾娃修女維持著逃跑的姿勢,站在原地一動不動。

時哲尷尬的用手指撓了撓臉頰,向客人們解釋:“修女們平時都很友善的……今天不知道是怎麼了。三樓不能隨便上去,二樓隻有四間屋子可以勉強住人,可以嗎?”

鎮長先生代替好心人們表示,沒問題,都聽你的安排。

時哲走到阿爾娃修女的身邊,從她的腰間取下一串鑰匙。將其中四把鑰匙從鑰匙扣裡取出來,交給鎮長先生。

“就是這四間。”

時哲指著走廊儘頭的四扇房門說。

芮一禾數過二樓一共八間房,靠近樓梯口的房間麵積最大,裡麵放著許多張排列整齊的單人床,十分擁擠。這大概是孩子們的房間。另外的七間房門都是打開的,幾乎都隻有一張床和一塊深灰色的墊子。

丘乙接過一把鑰匙,他和羅小玉顯然是同伴。

雙腳並不沾地,一直靠飄代替行走的幽靈女士接過一把鑰匙,和一男一女走進鑰匙對應的房間。

最後進副本的兩人,由領頭的斯文男性接過鑰匙。

芮一禾拿走最有一把鑰匙,走進斯文男性對麵的房間。蹲在床邊,伸手撩起床單,差點和一張坑坑窪窪像是被燙壞的臉懟到一起。她剛剛上樓的時候,看到有黑影閃進房間裡,猜到是其中一位修女。

這位修女顯然沒有攻擊玩家的意思,被發現之後還努力往裡麵擠了擠。

不過她身材太過豐滿,沒法把自己藏起來,還差點把大床直接頂翻。

“你能聽懂我說話嗎?”

芮一禾發現這位修女的嘴巴沒有被繃帶纏起來,嘗試和她交流。卻見胖修女拿臟兮兮的手遮住臉,原地自閉了。

單小野吐槽:“……這個副本裡的怪物都好奇怪啊。”

不奇怪,怪物們隻是在害怕而已。

它們恐懼著小白兔一樣的時哲,而唯一不像是怪物的時哲卻似乎完全沒看出修女們是怪物。芮一禾敢以才進修過的演技,肯定時哲的表現。非常自然,不像是裝的。

她站起來,讓單小野去跟已經下樓的時哲聊天,爭取多問出一點和任務物品有關的消息,比如時哲是怎麼禿的。她則放下床單,敲響斜對麵房間的門——這是鎮長先生的房間。

“請進!”

鎮長先生的聲音從裡麵傳來,她推門走進去,順手把門關上。嘴角微勾,用甜蜜的聲音說:“鎮長先生,我有問題想要請教你。”

剛好路過門口的丘乙:“……”

甜度十級的聲音,關上的房門……

羅小玉慢一步走出來,見他站在走廊上不動,奇怪的問:“怎麼啦?”

“斜對門長得挺漂亮的玩家,進裡麵了。”丘乙抓了抓腦袋,壓低聲音說:“上個準備色/誘引路使先生的玩家是被直接丟出房間的對吧?這些人都搞什麼啊?不會有人真的以為出賣色/相,就能從引路使那裡得到獨家消息吧!”

羅小玉拉他袖子,“行了,咱們趕緊走。一會人被丟出來,我們在旁邊沒準會被遷怒的。”

不過來到一樓,見已經遠離引路使先生的房間,羅小玉才很小聲的說:“就算拿不到獨家消息,能睡到引路使這樣的極品也是賺到。”

丘乙一臉無語,“朋友,活著不好嗎?”

“我就是過過嘴癮……”

光是想起引路使先生冷淡的臉,她的幻肢就萎了。

“緩解一些緊張不行嗎?”

“也不是不行,”丘乙耿直的說:“但我感覺你更緊張了。”

羅小玉:“……”

……

二樓的房間裡,鎮長先生坐在不知打哪來的高背椅上,側著頭,嘴裡叼著一根麻麵黑嘴煙鬥,一手扶著沉重的鬥底,另一隻手放在椅子的扶手上。

他肩膀上站著一隻五彩斑斕的鳥兒,嘴裡銜著火柴,正在點煙。

屋裡沒彆處可坐,芮一禾隻能坐在床上。房間裡的越來越濃的煙草味,讓她鼻子微癢。

“這個副本的線索,像是占卜家給出的神秘預言。B級副本危險性很大的,不能直說嗎?”

鎮長先生吐出一口煙,目光鎖定她。

“我還以為你是來上交賄賂木牌的。”

“那是目的之一,你願意先談賄賂木牌的事情也成。”

芮一禾從空間勳章裡拿出賄賂木牌,故意晃了晃。

“我進副本的時候,痞老板出價200積分回收木牌,你願意出多少積分呢?鎮長先生。”

作者有話要說:痞老板:NMD!

就差二十分鐘,我枯了。

晚上見~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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