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甜酒等得就是這一句!

立刻狂奔向高大樹人。

高大樹人也不含糊,咻咻聲不斷,體內爆發出數十根氣根,似尖槍一般戳向了大祭司。

這是死亡的氣息!

大祭司在生死瞬間,恢複了一絲清明,腳重重在旁一踏,踩在空氣中,卻仿佛踩在了實處,身形猛地一轉,躲過了尖銳的氣根。

氣根一擊不中,已經如蛇般活了過來,靈活的一拐彎,再次殺向大祭司。

大祭司大喝一聲,嘭地一聲,天空中爆發氣浪,幾十條氣根都被猛地炸開,餘波波及至峭壁,硬生生擊出一個直徑數十米的大坑。

“金剛不壞!”

大祭司麵色一變。

但經過了方才與瘋樹人的一戰,他已摸出了樹人的底細——雖有金剛不壞,但並不持久,稍稍戰鬥就能破開金剛不壞!

心中有了底,他便沒退,雙手張開伸至麵前,大喝一聲,雙手翻轉!

遠處,樹人統領的氣根被看不見的力量旋轉扭曲,像是擰衣服水一般纏繞在一起轉了幾大圈,卷在一起成了麻花狀。

而霍甜酒跌跌撞撞,狼狽不堪摔在了地上。

這一下,陳青將這裡的人都看清了。

最醒目的兩個,正是正中間的大熊邦大祭司與楊通,讓陳青意外地是,楊通旁還有一個修士,夠資格與楊通並列,想必也不是庸手。

人數接近兩百,大半都是蚩尤界土著,長著油亮粗壯的雙角,這些人裡偶爾也有女的,與霍甜酒一樣,都沒穿內衣。

除此之外,還有三十人,穿著氣質都顯然是外來者打扮,但分不出哪些是楊通帶來,哪些是另一個大修士帶來。

除此以外,還有十五個樹人,他們不動時眉眼都看不見,仿佛就似一棵尋常大樹。

它們應該有自己的交流方式,沒發出聲,但此刻有四個樹人已衝了過去,其餘兩個走向了霍甜酒,還有十三個一動不動,極為默契。

“楊兄,大祭司,以梵木兄的手段,我們不用出手的吧?”

楊通平靜道:“應該吧。”

大祭司笑道:“那是自然,同為大祭司,我深知大祭司的手段,隻要有黑泉,梵木兄便是任我打上半天,也未必能傷其皮毛。”

“程觀主,此行我們勢在必得,不知那陣法觀主可已有破解把握?”

“先遣會職蒼所留法陣,在下哪敢稱有把握?隻是傾力而為罷了。”程觀主看向樹人:“不過有梵木兄在,應該能以力破法,強行拔出這幾座石碑。”

幾人議論著,另一邊,被梵木攻擊的雙凶城大祭司已是險象環生,更莫說又多了四個樹人。

大祭司大腿上已出現了一道深可見骨的巨大傷口,此刻,他已深深察覺到了死亡就在眼前!

對手哪怕是五個同等級的大祭司,他也有把握拚著重傷逃得性命,但麵前五個,全是金剛不壞的樹人!

逃!

必須逃!

而霍甜酒……

她此刻雙目圓睜,焦急不已。

兩個樹人來到她麵前。

一個樹人問:“小青木,你傷在何處?”

另一個樹人“呃啊”了一聲。

這聲音似乎是某種語言……

霍甜酒哪裡聽得懂?更莫說回答。

當下裝作奄奄一息,癱軟在了地上。

兩個樹人急了,一個氣根旋轉纏繞在一處,如尖錐一般刺破霍甜酒所控製樹人的身體,隨即一股股純淨的木靈氣和靈泉就注射入了霍甜酒樹人的體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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