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詳。

是因為死得太快，沒能感受到痛苦。

純粹。

是因為他們沒能帶走任何東西，一艘價值連城的星船和幾十隻儲物戒全都便宜了顧寒，至少增加了他三成的財富。

粗略算了算。

他此刻共有虛空神晶六千餘塊，神藥八十餘株，其中三分之一是補益神魂的，此外還有靈丹寶藥近百瓶，每一瓶的價值都極大！

此外。

各種來自異種邪怪身上的珍貴材料，隻產自虛寂內的異金，作用逆天的消耗品……幾乎堆積如山，他雖然暫時用不到，可若是拿出去售賣，每一樣都能讓人搶破了頭！

簡而言之。

在這場糾纏了接近一個月的爭鬥中，平平無奇的顧某人，成了最大的贏家，說一句財力逆天，也不為過。

財也發了，仇也報了。

接下來自然是要繼續踏上尋找阿傻的征程了。

“馮大哥。”

臨行前，顧寒還在征求馮十六的意見，“我要去蒼瀾古界，那地方很遠，咱們……就此彆過？”

馮十六一愣。

卸磨殺驢？

騰地一下，一股無名之火直衝天靈蓋！

姓顧的！

還能不能講究一點了！

我堂堂鬼王，紆尊降貴替你擋刀，給你賣命，助你發財……你現在誌得意滿了，竟然要趕我走？

“顧兄弟。”

“老哥我居無定所，也沒什麼彆的事，便陪你走一遭便是，正好看看諸方界域的風采。”

心裡瘋狂罵娘，嘴上卻是笑嗬嗬。

臥底臥底。

一臥到底！

要是不臥在你這個未來的黃泉殿主身邊，那叫個哪門子臥底？

“如此也好。”

顧寒欣然同意，他也覺得和馮十六很投緣，不想分開。

“難得。”

千夜有感而發，“能拿命幫你擋刀，還是擋了不止一次的人，除了你的至親兄弟，還能有誰呢？”

顧寒深以為然。

馮十六這麼仗義的人，的確不多見了！

收起感慨。

他隨即便將那幅去往蒼瀾古界的星圖交給了破虛，又怕它們聽不懂，詳細解釋了一番。

“恩人放心便是。”

“你先行歇息，若是到了那裡，我們自會提醒恩人的。”

說話間，伴隨著兩道幽光閃過，兩隻破虛直接化作了原本的大小，身上幽光大亮，開始朝著目的地全速進發而去！

雖然比不上老龜。

可成年破虛絕對可以稱得上是龐然巨物，背脊之寬闊，堪比一方小型地陸，更兼有絲絲虛空之力流轉不停，阻擋了因極速帶來的各種危機和罡風，包括馮十六在內，幾人都有了之前完全沒有過的新奇體驗。

“太快了！”

感受著破虛全速飛遁的極速，顧寒暗暗咋舌，突然有點嫌棄之前那艘小破船了。

“那是自然！”

千夜卻並不覺得意外，“破虛天生極速的名頭，可不是白來的，按照這個速度，最多大半年，就能到達目的地了，嗬嗬，能讓破虛心甘情願為坐騎……這份殊榮，便是那些個老不死的怪物，也不見得有！”

大半年麼。

縱然心智堅毅如顧寒，可聽到這個時間，心緒也是劇烈起伏了起來。

“這麼多年過去了。”

“也不知道……阿傻她現在怎麼樣了。”

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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