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要吃飯。
我要喝水。
我要當劍修。
在君無妄口中,第三件事似乎和前兩件沒什麼區彆。
可……
聽在青年的耳中,卻如天塌地陷一般。
“你,說什麼?”
“我要當劍修。”
君無妄又重複了一句。
青年看了他兩眼,摸了摸他的頭,又檢查了一番他的狀態,這才認真道:“無妄,你是不是嚇傻了?”
“我不傻。”
君無妄看著他道:“你傻。”
青年:“???”
“無妄啊。”
“咱現實點好不好。”
一把摟住君無妄肩頭,他語重心長地勸道:“就算要做夢,咱們也得做個實際點的夢!我這人說話直,你彆介意啊!”
“就憑你?”
“平日裡修行,就屬你勤快,可境界呢,屬你最低,實力呢,就屬你最弱!你都這麼大歲數了,連禦空飛行都做不到,還……還……”
“兄弟!”
似乎覺得自己的話重了,他拍了拍君無妄的肩頭,認真道:“聽哥一句勸,你當劍修,不會有任何前途!”
說著。
他兩根手指張開,露出了一條縫,強調道:“一丁點的前途,都沒有!”
“……”
君無妄突然沉默。
半晌之後。
就在青年以為他把自己的話聽進去了的時候,他才一字一頓道:“不!我就要當劍修!”
青年:“……”
……
君無妄要當劍修。
顧寒要找自己的劍。
落千小界內,顧寒看了庖輝一眼:“我的劍,在你們宗門裡?”
“是是是!”
庖輝忙點頭道:“就在周長老手裡!他擅長血煉之法,六師弟一早就把你的東西交給他研究了!”
“帶個路?”
“好好好!”
庖輝點頭如小雞啄米:“前輩隨我來,隨我來!”
他都嚇傻了!
鶴山怎麼死的,他從頭到尾都看在了眼裡。
他突然發現。
在他心中,乃至在所有冥泉宗弟子心中無可匹敵,擁有不死之身的冥使,在顧寒麵前……說殺就殺!殺得乾乾淨淨,徹徹底底!
“前輩。”
想到這裡,他一咬牙,又道:“我該怎麼樣,才能讓您饒我一命?”
“簡單。”
顧寒笑了笑:“看你表現!”
“懂了!我懂了!”
庖輝十分配合:“我知道一條小路,直通周長老洞府……”
話沒說完。
一旁的司徒豔身體一顫,眉頭大蹙,麵色一片慘白,絲絲邪惡的冥氣不斷自體內散逸而出,讓她痛不欲生!
顧寒神情一凜!
司徒豔身上的這道冥氣,雖然並不起眼,可論起純粹邪惡,遠勝鶴山身上的十倍還多!
甚至。
比他曾經見過的那些古老冥君,還要多!
“豔兒!”
吳明大驚失色:“你怎麼了?”
“孩子……”
司徒豔怔怔地看向天穹,喃喃自語道:“是……那個孩子……”
孩子?
顧寒心裡一動:“什麼孩子?”
“他……是我的孩子……”
“你的?”
顧寒心裡又是一動,想到了庖輝先前說的種種,沉聲道:“是鶴山的第一百零八個兒子?”
“他……”
司徒豔強忍痛苦,顫聲道:“他跟鶴山,有血緣關係,可……卻不是我跟他生的……”
斷斷續續的。
她解釋了起來。
鶴山,一直在暗中修煉一道邪惡至極的冥法,為此,不惜生生將一百零七個子女獻祭,手段之殘忍歹毒,簡直令人發指。
“這個孩子……”
“是他……將那一百零七個怨嬰的殘--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