虛寂另一處。

不提那些四散奔逃的本源境，看到遠處暗含詭異和光明浩然對立的虛寂，逃得疲於奔命，逃得慌不擇路的巫馬，申屠，玄青尊者三人瞬間停了下來，滿臉的驚疑不定。

“這是……那個姓皇甫的？”

“就是他！沒錯！除了他，彆人未必能有這份實力！”

對視一眼。

巫馬和申屠二人頓時確定了出手之人的身份。

“好強！”

“太強了！”

二人自忖，便是自己身處大世界裡的不朽強者，也遠遠比不上此刻的皇甫嵩。

“有他在，我等可高枕無憂矣！”

“他未必會贏！”

“贏？為何要贏？”

申屠目光幽幽，眼中閃動著異樣的光芒，淡聲道：“不贏，豈不是更好？”

“恩？”

巫馬頓時聽出了他的言外之意，心裡一動，道：“申屠兄的意思是……”

“讓他們拚！”

申屠眼中閃過一絲厲色：“拚個兩敗俱傷，拚個你死我活，最好……來個同歸於儘，如此一來，咱們便能真正地立足於此方世界之中，再沒了對手了！”

“申屠兄言之有理！”

巫馬眼睛一亮，不由讚同道：“他們太強了！強到不應該出現在這樣的新生世界中！有他們在，必然會把持這方新生天地的一切，包括……未來那個成就不朽的機會！如此一來，此方天地的眾生該如何自處？我們，又該如何自處？”

說到這裡。

二人又是相視一笑，笑容意味深長。

不遠處。

玄青尊者越聽，眉頭皺得越深。

“這位道友。”

看到她的表情，申屠莫名一笑，話鋒一轉，又道：“你也覺得我們的話有道理？”

“……”

玄青尊者沒說話，眉頭皺得更深了。

誠然。

她覺得二人的話有一定的道理，可……再怎麼說，皇甫嵩如今也算是為了他們，為了此方天地的安危拚命，可二人卻在背後如此非議編排他，她覺得，二人過於卑劣了。

“你們想得簡單了。”

她麵無表情道：“就算這片天地沒了不朽者，可進來的半步不朽，可不隻有咱們，平心而論，若是未來那不朽契機出現，你們爭得過誰？”

聞言。

申屠和巫馬麵色微變，突然想到除了五帝之外的蘇蘇一行人！

……

虛寂某處。

聽到鳳舞的話，東華和太叔的心又涼了。

“皇甫老前輩他……”

“他很清楚，自己贏不了。”

“那為何他……”

“贏不了，便要退縮麼？”

重明瞥了二人一眼，反問道：“他若是這樣的性子，那便走不了這條特殊的不朽路，也絕對不會有這麼強的實力！”

“而且……”

說到這裡，它眼中閃過一絲疑惑，不確定道：“他這一戰，也未必是為了贏。”

不為贏？

二人聽得一腦子霧水。

都生死戰了，輸了就死了，不為贏，那為了什麼？

“不清楚。”

重明搖搖頭，道：“說不定，他此舉還有彆的用意，隻是不管用意為何，他此次……唉。”

聞言。

其餘人眼中亦是閃過一抹哀色。

他們很清楚。

片刻之後，精神永垂不朽這條特殊的不朽路，怕是要在很長的一段時間內，成為絕響了。

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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