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臉紅了大半。

先前廚房裡頭都是油煙他不覺得,如今天黑下來,借著這院子裡昏黃的燈火,他才發覺宋掌櫃竟這般好看。

宋墨玉見他送完麵還站著不走,也是疑惑,筷子放入麵條中和著雞蛋醬攪了攪:“你還有什麼事嗎?”

“無事無事。”劉齊連話也不會說了,摸著後腦勺就跑回廚房去了。

這一幕,霍德福看得清清楚楚,他又踹了徒弟一腳:“讓你送個麵,你杵那麼半天。”

劉齊嘟嘟囔囔不說話,低下頭又傻笑。

“你小子想什麼呢?”霍德福問。他這徒弟是個聒噪的,難得居然一聲不吭了,這傻笑兮兮的樣跟鬼上身似的。

劉齊抬頭朝院子裡看去,想看看宋墨玉吃麵,卻發覺院子裡頭又來了個人。

宋墨玉覺得自己眼花了,問道:“你怎麼來了?”

陳司懸看著她碗裡的麵,目光炯炯:“師父師娘怕你回去太晚了,讓我來接你。這是你做的?”

宋墨玉搖頭後陳司懸立即失去興趣。不是宋墨玉做的吃食,縱使在彆人吃來是神仙美味,對他來說也嘗不出一點滋味。沒意思。

“這碗我還沒動過,你吃過沒有?沒有的話我這碗給你,我再去廚房要一碗。”宋墨玉抬手把手裡的麵遞過去,“這可是福瑞大酒樓的大師做的。這麵揉的看著就很勁道。這鹵子調的也不錯。如果滿分是十分的話,我可以給九分。說不定你吃這個也能嘗出味道呢?”

她很少會誇讚彆人做的菜,霍德福做的麵聞著就很得她的心。

宋墨玉心裡忍不住有了和霍德福一樣的想法,她想把霍德福挖到她的宋家好食。隻不過一個還沒開起來的小飯館和一個已經聲名在外的大酒樓,傻子才會選前者。而且挖牆角這種事,總是為業內不齒的。算了算了。

陳司懸連連擺手,一個拒絕三連:“不用了,吃過了,而且很飽。”

宋墨玉笑笑:“那算了。”說完她便吃了起來。累了一天,陡然有這麼一碗熱乎麵下肚,她高興得眉眼都舒展開來。

陳司懸找了塊她身旁不遠處的石墩子坐下,眼神看向廚房,正好和劉齊的目光對上。

兩人目光交錯,陳司懸點了個頭又移開了。

那一瞬間,劉齊莫名有一種自己輸了的感覺。他也不知道自己輸的到底是什麼:“師父,那個人是誰啊?”

霍德福搖頭:“你管那麼多作甚?或許是她的哥哥也說不定。”

有人從旁打趣:“這倆人哪裡像兄妹了?宋掌櫃這般熱情,那位郎君連個笑影也沒有。難道一個娘生出兩種性子不成?”

劉齊反駁:“怎麼就不能了?我就比我姐姐話多。”

“哈哈哈,你也承認你話多了。”

“不過說不準,你看那位郎君就長得挺俊的,宋掌櫃長得花朵一般,都是好相貌,說不準人家真是兄妹呢。”又有人說。

這話劉齊愛聽。

廚房內一片哄笑聲,自然也傳到院子裡引起了宋墨玉的注意。她抬頭朝著廚房的方向看去,眼裡也有笑意。

陳司懸突然出聲:“你麵還沒吃完。”

宋墨玉“噢”了一聲,目光回轉低下頭看,她吃麵的速度不慢,一會功夫就吃了大半碗,再吃下去怕是就撐著了。她把碗筷放到一邊,站起身揉了揉肚子:“吃不下了。”

“我們什麼時候回去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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