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夾起一塊,香脆麻辣的魚片送入嘴中,嘴裡一陣熟練的動作吐出一根大大的魚刺來,而那些魚肉已經隨著他的咀嚼下肚。要不是這根刺實在太大,即使炸過也沒有那麼脆,說不準他還會嚼吧嚼吧連這根魚刺都咽下去。
他又夾了一塊,端起碗就著熱乎乎的米飯一塊吃。他這輩子就愛吃魚,心心念念的魚肉入肚,高興得連眼睛都眯起來,隻覺得這樣的日子才叫舒坦。
等唐惠惠回廚房時,宋墨玉已經把鍋洗乾淨,往鍋裡倒了油,準備先把用蔥薑醬油胡椒粉還有生粉一塊醃製好的魚片過油炸一遍。
“你看就像我這樣慢慢地翻動,魚片就可以定型了。”宋墨玉等油熱好後將魚片一塊一塊放進去,轉眼間魚片便炸成了金黃色,湧起特有的油炸香味。
唐惠惠點頭,目不轉睛地看著。
宋墨玉把兩麵都炸好的魚片撈出放在一邊,鍋裡留底油爆香蒜片、乾辣椒還有花椒。
唐惠惠吸著這調料的香氣,忍不住跟宋墨玉說了剛才食客們的話,又道:“隻怕張家小飯館的魚片隻是過油簡單翻炒,哪裡會像我們這樣加這麼多調料呢。沒有這些料香辣的味道就激發不出來。”
宋墨玉隻是笑笑,見香料炒香後倒入魚片,又加了醬油、粗鹽還有糖調味。翻炒均勻後加了嫩綠的蔥段再繼續快速翻炒。
“好了。盤子拿過來。”魚肉熟得快,宋墨玉炒得也快,沒一會這香辣魚片便出鍋了,“等會再有客人點這道菜,可就你上手炒了。剛才怎麼炸的都會了嗎?”
“會了。”唐惠惠連連點頭。
“十二號桌的客人點了炸茄盒還有辣炒血鴨。”陳司懸站在出餐口喊道。
“知道了。”宋墨玉一邊把旁邊處理好的鴨子剁塊一邊忍不住問,“你之前說問牛的事怎麼還沒有信?人家不會根本不記得你了吧?”
陳司懸家道中落,隻怕這位與他長輩有舊識的主事根本不會再理會他。
陳司懸也有些納悶為何去信這麼久還沒消息,隻是陳平近日不在身旁,他也不好叫陳平去打探消息,暗忖片刻後道:“等過了飯點我出去打聽打聽。”
“嗯。可彆是路上把信送丟了。”宋墨玉疑神疑鬼道。
丟是決計丟不了。難道那主事沒認出陳家的印記沒給舅舅看?陳司懸不由開始懷疑。
他正沉思時,忽然聽到有人衝進店裡狂喊:“牛!牛!好多牛!你們快去看啊。”大喊大叫的是這條街上幾個掌櫃的孩子。他們因為年紀尚小,還未到上書院的年紀,平時都在這塊玩鬨。
有客人笑話他們:“小娃娃,是不是打小沒見過牛?”
“能有多少牛?許是看到賣牛的農戶路過吧。”耕牛產下的崽子是可以拉到集市上賣的。但是因為一頭牛一胎幾乎隻產一頭牛犢,賣牛犢的農戶至多也就賣個一兩頭,一次賣五六頭牛犢的那都是大戶了。
那小孩竭力爭辯:“不是啊,好多牛,真的好多牛。”
大人們還在哄笑,那店門口卻忽然進來一個年長些的人:“他們可不是瞎扯。那些牛就在鎮子口,還有好多人護送呢!陣仗大得很。”
“真的假的?快看看去!”
看熱鬨是人亙古以來的天性。不少食客放下筷子,同店裡夥計說了一聲“彆收啊,等我回來還要吃的”便奪門而出,一齊去鎮子口看熱鬨去了。
宋墨玉見了這場景心頭一跳,與陳司懸對視一眼:“會不會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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