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副表情,為兄隻是找你喝酒,這些話你聽聽便罷了。我方才見你與宋姑娘很好,我們兄姐弟四人,有你一個能得償所願,便很好了。”
他把酒壇擱在一邊,在月下舞起九歲那年自創的飛花九劍。
飛花九劍原本九式,這一舞卻有了第十式。
想來是陳司靖因緣際會新創的招式加到原本的九式之後,以花為陣,殺氣磅礴。
“好。”陳司懸看劍舞看得入神,不由喝彩。
陳司靖收起劍,重在陳司懸身側坐下,將剛才未喝完的酒一飲而儘。
他道:“婚期已定,便是今年春試結束後。想來此時父親母親還有兄長,都已經在準備中了。屆時你若得空,就帶著宋姑娘同去玉京城觀禮吧。天亮後我即刻走了,我已離軍月餘,還有不少事要交待,沒多少時日了。”
“何必這樣急,阿玉她一直惦記著請三哥吃一頓冰煮羊肉。”陳司懸垂下手。
“原是我欠宋姑娘一頓的,來日再請你倆一起吃吧。我向聖上進獻了宋姑娘的疫病藥方還有土豆作物,聖上下令大俞朝所有官田還有寶陵縣的農田先行推行,如無問題三個月後會全麵推行。另外聖上派的封賞大使應當沒幾日就要到這了,我之前問過你宋姑娘會喜歡什麼樣的封賞,你說要一塊聖上親賜的金字招牌,她可以如願以償了。”陳司靖說完這些,半眯著眼睛躺在了屋頂。
寒風吹拂著他的衣角還有頭發,人像是醉酒昏睡過去了。
陳司懸解下身上的外袍蓋在三哥身上,一躍下了屋頂。
牆邊處從黑影中走出來兩個人朝著陳司懸行禮:“小公子。”
原是陳司靖身邊的兩個親衛,一個叫向繁,一個叫楊簡。
“三哥睡著了,你們等天亮再去叫他吧。”陳司懸壓低聲音道。
第二日是宋家好食酒樓的休息日,紀嫣坐車去養豬場看望宋飛鴻了,宋雪名拉著解宜年上祥雲寺看日出,阿衡則由門房孫伯駕車送去鎮上讀書了。
等宋墨玉起來時,家裡眼看就隻剩下她和陳司懸。
她對自己今天的行程早有規劃。
“今天惜玉樓開業,你不是說要去嗎?怎麼在這做起吃食來了?”陳司懸打了個哈欠倚在門口。
家裡請了老嬤嬤後,日常的早飯都是她們來做的,宋墨玉要顧著酒樓幾乎不在家裡動手做飯。
宋墨玉一邊回頭一邊說道:“今天霜霜要來,我倆約了一塊,我想著剛好一塊吃個早飯,自然不能隨便做。”
“做什麼好吃的?”陳司懸本來不餓,現下也有了興趣。
“這道是紅棗桂圓乳鴿湯,已經燉得差不多了。”宋墨玉指了指灶上的燉盅。
一隻完整的乳鴿洗乾淨後切掉屁股的部位,然後下入加了薑片、料酒的開水中汆水。紅棗去核,桂圓則隻需要過水泡乾淨。這幾樣食材放一塊加到燉盅裡,加開水至八分滿,隔水燉上半個時辰,吃前加一點鹽和一把枸杞便夠了。
鴿肉常吃可以身體強健,清肺順氣,紅棗桂圓則有補血安神,溫補脾胃的好處。
“如霜打理書肆,每日總要看上十來本書,常常不記得吃飯,吃些這個溫養身體再好不過。”宋墨玉眼見這乳鴿湯燉得極好,笑著說道。
“你待她倒是好,怎麼不記得給我也溫養溫養。”陳司懸的語氣酸溜溜的。
“我怎麼不記得你,你前兩天說--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