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彆來了。”
景祥侯一噎,“我是來接你回去的。你是侯夫人,怎麼能在在和荒野郊外住太久呢?”
“久不久的,我也住了好幾年了,你現在才想起來啊?當初讓你兒子襲爵的時候,不是說好了,你隨你兒子住,我隨阿頤住。現在想起我是侯夫人了?早乾什麼去了?哦~因為你的兒子終於把祖宗爵位弄丟了,來找我……不,來找阿頤的?你想做什麼?讓阿頤去說情?不必打擾阿頤,我就能回答你,國法森嚴,不容私情。”
“必經是親兄妹……”
“嗬嗬~”景祥侯夫人嗤笑一聲,“行了,走吧,以後彆來了。”
“夫人,阿頤也是我的女兒,她兄長落罪,於她又有什麼好處呢?終究是一家子骨肉血親,血濃於水的骨肉,以前那些不過雞毛蒜皮的小摩擦,打斷骨頭連著筋……”
嘭!這話著實觸怒了景祥侯夫人,她把書摔在桌子上,怒道:“饒溪,你閉嘴!血濃於水,既然血濃於水,那我的兒子是怎麼死的?”
“什……什麼……”
“我的兒子,我剛出生就夭折的兒子!我能產下他,是因為大夫沒有把準脈,以為是個女孩兒,所以他來到這個世上。就因為他是個男孩兒,你為了所謂長幼有序,就殺了他!你以為我不知道?現在還來惺惺作態什麼?狗屁的長幼有序,真有本事,就教導他們兄友弟恭,兄弟齊心。知道你兒子的爵位是怎麼丟的嗎?有你這樣的父親做榜樣,他學的全是蠅營狗苟,憑什麼立與朝堂之上。”
“你若是真的對發妻情深,你就不要續娶。你既然娶我做了正妻,就把一碗水端平了。我自嫁給你之後,什麼時候給覬覦過爵位?若非有了阿頤之後我才知道真相,你以為你還能活著?呸,畜生!”
景祥侯夫人雙目通紅,眼中的利刃好像要射穿他一樣。景祥侯呐呐不能言,事情終於敗露的沮喪和頹然,還有對繼妻的愧疚。
景祥侯夫人最厭惡的就是他的愧疚,“你是不是還自以為忍辱負重,為你的兒子擋風遮雨?嗬,彆惡心人了。他有今日全是拜你所賜。你不看重阿頤,她由我哥哥教導長大,是我朝第一位封爵的女子。你打壓庶出子嗣,卻忘了他們沒得選,是你讓他們來到這個世上的。饒宗熙已經官拜三品,封爵指日可待。你沒有教導好原配子嗣,殺害親生兒子,還打壓庶出子孫,打著為誰好的幌子,做的全是自私自利的醜事。你這輩子,都不會懂的什麼事人倫親情。”
“我為什麼還頂著惡心的景祥侯夫人名號?真當我留戀那腐朽的景祥侯府嗎?我是為了阿頤,為了阿熙,他們這樣的好孩子,憑什麼要因為你這樣的父親受人指點議論?你離我遠些,彆來惡心我,我還能為了兒女勉強自己。你若是再來煩我,你兒子的性命不一定保得住!”
“滾!”
景祥侯夫人素來溫柔嫻靜,雖是武將之女,卻雅愛讀書,溫文爾雅,今日把幾十年的怨恨和憤怒都傾倒出來,不顧儀態,卻分外痛快。
景祥侯失魂落魄得走了,他從不知道自己在繼妻心中是這樣的形象與地位。那他的兒女們呢?
景祥侯走了沒多久,饒宗頤就到了,景祥侯夫人有些緊張,問道:“路上沒碰到彆人嗎?”
“母親不必擔心,碰到了一輛馬車,隨從三五人,我都不認識。我打馬而過,速度極快,若是日後說起--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