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多少了?”

“三分之一。”

“嗯,不能再少了,東海王已經對這樣順利的遊戲沒有興趣了,是時候給他增加難度了。”景華自言自語,接過小萍遞過來的魚食,又是一把撒到湖裡。

小萍不依,把景華裝看不見的薄披風給她披上,苦口婆心道:“姑娘可不要任性,南方這鬼天氣,濕得厲害,早上起來被子都是潤的,毛毯上一模一手水珠,衣服也曬不乾,濕進骨子裡。這披風在熏籠上烤乾了,姑娘披著擋擋潮氣。您就不該在水邊上站著,老了要得風濕的。”

景華忍不住笑意,“小管家婆,若不是時機不對,真想給你找個人家,早早嫁出去,免得天天念叨我。”

“我走了,也要教出繼任者來,事事照顧著姑娘才行。”小萍可不理會這樣的“威脅”,抱怨道:“這什麼破天,一點兒都沒有京城的爽朗。”

景華又笑:“不能光想不好的。回南天濕氣誰都不愛,可看著眼前迷霧朦朧,也彆有意趣,以後想見看可見不著。還有這裡水果多啊!楊貴妃一騎紅塵妃子笑的奢侈,咱們可以日日吃。日啖荔枝三百顆,不辭長做嶺南人。除了荔枝,還有芒果、香蕉、菠蘿,在北方,這樣的水果,尋常人家見都沒見過。咱們也算開眼界了。”

“姑娘想得開。”小梨和小萍隻能這樣說了。在涼亭裡,四麵通透,又有薄紗遮掩,她們才能放心說幾句話,可終究在彆人的地盤上,不敢放肆。

沒隔幾天,正院東海王安插進來的探子又多了,景華已經知道,東海王的秘密船廠付之一炬,被人潑鬆油燒了。看現場留下的痕跡,東海王一方得出結論:肯定是朝廷乾的。朝廷現在已經到了損人不利己的地步,東海王名義上還是朝廷的王爺,可他們已經有隱約撕破臉的意味。

造船廠才是核心,朝廷批準的造船廠隻能生產規定的海船,龐大的足以對抗海盜和海上風浪的大船,不是朝廷一紙公文能規定全的。

東海王恨恨一拍桌子:“定然是內鬼連通朝廷,才能悄無聲息犯下這等大事,查,給本王狠狠的查,寧願錯殺,不可錯放。”

東海王發火,下麵人自然火速去辦,隻是告退的時候,有明白人拿眼神示意幕僚先生。

等人都退出去了,心腹幕僚先生才搖著羽扇進言:“王爺,若說東海最大的間諜,不就在王府嗎?”

東海王長歎一聲:“本王能怎麼辦?殺了公主嗎?”還是那句說了八百遍的車軲轆話,要是能做,他早就做了好嗎?

幕僚搖頭,“自然不是,屬下的意思是,公主天真爛漫,都是卑賤奴仆的錯,王爺何不打發了那些人呢?”彆說公主無知,就算是個才,單蹦一個,又能翻出什麼浪來。隻要公主沒了威脅,留給王爺又有何妨?幕僚先生算是看出來了,王爺嘴上說得痛快,可其實對公主還是起了憐惜之意。做人屬下,最忌諱攪和到內帷中,如果公主的隨從無關大局,他都不願意張這個嘴。

東海王想起之前王妃的訴苦,她似乎不準備再遣人走。東海王回去又試探了幾次,果然無知的人犯起蠢來也格外固執,怎麼說都不聽。

這種事情,又不好和臣下說,後院女人更是一個字都不能透露,遠在山上的母親和劉氏,也是遠水救不了近火。某次,東海王進屋的時候,打簾子的侍女悄悄紅了臉,東海王突然想出一個絕妙的主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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