迫自己太過。

“我知道的,二嬸。這世上人和人不一樣,有人喜歡安逸享受,有人沒事兒做就渾身不自在,我大約就是那勞碌命托生。”景華玩笑道。

“罷了,罷了,都依你。你愛吃銀耳,下麵又孝敬了一些上來,我都給你送去了。早上讓丫頭們用銀銚子熬濃濃一缽,再放些紅棗、枸杞,最養身不過。”

“二嬸就愛慣著我,二叔、三叔外麵奔忙,正該補身體呢,三妹、四弟也小,三嬸還懷著身孕,我總不能和孕婦搶東西吃吧。”

“你三嬸那裡有我呢,雪蛤、燕窩都不缺,若非你不愛,也要分你的。”開平侯夫人摸著景華頭頂,“我還不知道你,拿了好東西怎麼肯一個人獨享,那幾個皮猴子哪天不上你那兒蹭吃蹭喝。我隻叮囑你,不準慣他們太過,也要顧惜著自己,更不要給我們送,你二叔一個大男人,不耐煩吃這些。”

“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啦。”景華笑眯眯應下,銀耳是珍貴的補品,隻比燕窩稍遜一籌,景華拿回院子,大丫頭書香就笑,“正想著上回的銀耳吃完了,不知怎麼辦呢。”

“什麼怎麼辦?我又不是天天當頓吃,早上不吃銀耳,改八寶粥、小米粥不也挺好,粗茶淡飯最養人。”景華沒放在心上,翻開賬本看了起來,又吩咐人去大弟院子裡借今天的筆記,不能耽誤了功課。

大弟、二弟、四弟下課,沒回自己的院子等著用晚膳,而是直接到了聽濤苑。

“大姐姐,今天有什麼好吃的,快餓死我了。”人未至、聲先到,四弟這小胖墩一頭紮進來。

“熱乎乎的糖包剛出鍋,你鼻子可真靈。”景華輕點他的鼻子,示意丫鬟們奉上水盆,淨手才能吃點心呢。

“糖包啊?沒有鹹的嗎?”大弟和二弟落後一步進來。

“放心,少不了你的,羊肉餡兒的煎餃,椒鹽酥點都有。你少吃點兒,待會兒晚膳用得少,讓二叔、三叔看出來,少不得一頓教訓。”

“就是再來一頓我也吃得下,若是我自己院子裡有小廚房,恨不得再加一頓宵夜。”二弟渾不在意,擠開四弟,對丫鬟道:“彆麻煩了,水又不臟,我將就著洗。”

在水盆裡胡亂攪兩下就算完成了洗手的固定任務,直接坐桌子旁邊開吃。

大弟就斯文多了,慢慢洗手、細細擦乾,這才優雅坐下,舉手投足,規矩天成。可他說出的話就不那麼端方了:“想什麼美事兒呢?爹和三叔最講究苦其心誌、餓其體膚,咱們到大姐姐這兒來蹭飯都要小心些。不然讓長輩知道,先教另一條家訓……”

“棍棒底下出孝子!”嘴裡還含著糖包子的四弟麻溜接口。

“吃你的!”二弟有些羞惱,“我就不信你們不餓。”

“小廚房在我這兒和在你們院子有什麼區彆,天天點菜,還省了油煙的煩惱。二叔三叔怕你們養成驕奢淫逸的性子,二嬸三嬸則是怕你們疏忽大意,小廚房有起火的危險,又是刀又是油的,萬一傷著可不是好玩兒的。至少我是不放心四弟的。”

“關我什麼事兒啊?”四弟灌了一口茶把堵在嗓子眼兒的糖包衝下去,立刻叫起了撞天屈。

“上回誰拿放大鏡點火,險些把房子點著的?”景華冷哼一聲,一起長大的,誰不知道誰,黑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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