賽,你要不要打單打三?”
柳假裝忙碌地翻筆記的手頓住了,差點沒繃住臉上的高深莫測:弦一郎,這指向性是不是過於明顯了?
他們立海大向來是有仇自己報,但幸村不記得他有見過對方的單打三,那就隻有一種可能。
幸村瞬間領悟了幼馴染的言下之意。
他看向神色平靜的由利奈,微笑頷首對柳說:“蓮二,麻煩重新提交一下出場順序表。”
“好。”柳應著,心裡為那位鬆元君默哀了一秒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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井上驚訝地看著出現在場上的幸村——如果是作為後補,幸村是無需出現在這個賽前兩隊互動環節的。
但是根據他得到的消息,幸村先前確實是填的候補位置。
什麼對手,能讓立海大臨時調整出現順序?
於是直到開賽之前,井上都在反省自己的情報不足。
雙打二6-0,立海大勝。
雙打一6-0,立海大勝。
半個小時後,開始單打三,幸村精市上場。
井上:“……”
看著南川即將上場的單打三選手抱著教練瑟瑟發抖,井上覺得他的情報工作其實挺到位的。
何止瑟瑟發抖,鬆元大介看著對麵的幸村精市都要哭出聲了,他向自家一臉麻木的教練請求:“教練,其實我們可以選擇棄權的,我一點兒都不介意!”
南川教練知道本校和立海大有差距,可對麵那畢竟隻是一群高一學生,經驗和力量應該能彌補一些技術差距,但前麵兩場雙打直接打破了他的幻想。
接下來上場的可是傳說中隻有全國大賽才會出場,公式賽中從無敗績的幸村精市……
教練歎了口氣:敗局已定,但是在確定幸村精市會出場後就越來越多的鏡頭前,他還是要維持南川尊嚴的。
他沉默半晌,拍拍鬆元大介的肩膀沉重地道:“去吧,爭取撐過15分鐘,你也是對戰過幸村精市的選手了。”
鬆元大介:“……”
看南川選手一直拖著不肯上場,坐在高椅上的裁判都要出言警告了,幸村精市還是披著外套站在自己半場的網前,耐心十足地等著他的對手。
在裁判的催促下,鬆元強撐著站到幸村精市對麵。此刻,他連讚歎對手那張過於精致的臉的精力都沒有,憑借毅力他顫顫巍巍向小自己兩屆的幸村伸出手:“南、南川鬆元大介,請手、手下留情。”
教練:“……”誰家選手開賽之前就真情實感地請對手手下留情的啊!
注意到教練吃人的目光,鬆元才發現自己說了什麼。見鬼,他原本是要說請多指教的!這下要被幸村精市嘲笑了!
然而幸村精市隻是上下打量了一下他,和善地朝他笑了一下,鬆元甚至覺得那笑容裡帶著鼓勵。
卡密sama!
此刻鬆元眼裡,幸村精市帶著聖光!
被幸村鼓勵的他,暈暈乎乎站到底線準備接球。完全沒有發現,幸村從頭到尾沒有回應他伸出的手。
“真可憐。”
已經收拾好背包,溜達到場外的仁王看著鬆元直搖頭。
從一上場就已經被控製了五感,現在的鬆元就是幸村的提線木偶,每一球都在按照幸村的劇本打。
渾渾噩噩打到賽末點的鬆元,興奮地準備接下來的最後一球。還有一球,他就贏了幸村精市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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