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田的話說,他們就是平時被毒打得少了。

手塚比誰都了解自家隊伍的毛病,也知道幸村說得對,他冷靜地對幸村頷首:“謝謝。”

幸村笑了笑問:“8月份過去嗎?”

“嗯,全國大賽後。”

“希望今年有機會交手。”

幸村雖然不像其他人一樣對和手塚比賽有莫名的執念,但這麼多年,作為同期裡最強的兩個人竟然沒有交過手,這在所有人看來也挺不可思議的。

而手塚下意識地要去撫自己的左臂。以他手臂現在的狀態,不知道能不能撐得起和幸村的一場公式賽。

敏銳的幸村自然注意到了他微動的右手,他掩下眼中的遺憾,笑道:“不過遇不到也沒關係。之後世界賽場上見也是一樣。”

關於手塚左手的傷,知道內情的人並不多,幸村恰巧就是其中一位。

隻是原本算不上太嚴重的傷,一直拖了四年,還越來越惡化,幸村都不知道要說什麼才好。

責任心太強還是太執拗?

由利奈的評價是:“不必要的自我犧牲。”

倒不是貶義,隻是在獨立慣了的由利奈看來,誰都並不能肩負起她想t要走的路,她也無需誰的犧牲來成全。

自我犧牲到一定程度就成了委屈求全,青學想必也不想成為外人眼中耽誤了手塚的拖累。

放手對手塚自己和對青學來說,或許都是一種成全,他可以走自己的路,青學也是。

由利奈到現在都記得和手塚比賽過後的景吾,是用怎麼樣一種表情對自己說他毀了手塚的。

從那個時候開始,她對這位手塚君帶傷上場的覺悟或許敬佩,但是始終無法欣賞。

圈著由利奈坐在沙發上的幸村,聽了由利奈的話,悶笑著將自己埋在她的肩窩,就說由利奈和他百分百契合。

他從身後抱著由利奈,輕輕晃著她調侃道:“這句話要是被弦一郎聽到了,估計要罰由利奈跑圈了。”

由利奈在她懷裡轉過頭看著他眨眨眼,軟語道:“精市舍得?”

“舍不得。”幸村知道她話裡的意思,預判道:“但是約定好了,由利奈不可以偷懶。”

策略失敗,由利奈收起求饒的表情抿嘴,繼續為自己爭取:“可不可以少一些?”

“每天三公裡,已經很少了。”

由利奈握住他交握在自己腰間的手,向後靠在他懷裡,不說話了。

“我陪你。”見她一臉失望,幸村在她側臉親了一下,鼻尖蹭著她柔聲說,“由利奈,我會擔心。”

感受著臉頰上的溫熱,由利奈輕笑應他:“好。”

隨著8月越來越近,精市越來越情緒化了。

在不久前向英國那邊的學校提出入學申請後,他在兩人獨處時更是肉眼可見地變得粘人起來,像這樣抱著她不撒手的情況已經很常見了。

對於自己在他離開之後的生活,也恨不得一一安排。

上周說杯麵不健康,至少要教她學會煮粥。

昨天又突然提議要帶她夜跑。說是長時間作息不規律不運動容易暈倒,她又是獨居,萬一暈倒後沒有人發現怎麼辦?然後無視她說家裡有請家政每日上門,堅持拉著她要鍛煉。

今天精市回來會和她提到手塚君,大概也是突然共情了他的某部分想法——雖然感情不同,但是無法放手的情緒是一樣的。

為了治療男朋友的分離焦慮症,她的非必要不運動原則也不是不可以改一改。

由利奈其實並不很喜歡夏天,這是第一次,她希望夏天再長一些就好了。

第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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