斯時的輔助下,要想把知識點撿回來並沒有特彆難。
剛開始兩場小測,語文和英語還好,數學簡直就是在不及格的邊緣來回試探,現在勉勉強強,能考個一百出頭。
最最令她頭疼的還是政治,主打的就是一個魚的記憶。自從進了高三,每天政治都有默寫,一天要背個十幾二十頁,少了三個月的背誦時間,一下把差距拉大了幾本書。
不過離高考還有幾個月,她還有時間磨一磨文化課。
冬風一吹,便吹到了校考。
喬歲安向學校請了假,乘著飛機去了京城,喬媽擔心,便陪著一起去了。
到的第一天,她又去逛了圈S大,迎著冬日的暖陽。
S大有個人工湖,挺大的,湖的後麵一大片樹林,林間小道蜿蜒。林子裡不知種的是什麼樹,冬季了仍還鬱鬱蔥蔥一片。有人抱著課本從身側穿過,挽著手臂聊著話題,遠處自行車鈴打響。
喬媽笑著問:“這就是你夢想中的學校嗎?”
喬歲安也跟著忍不住一彎唇,笑了。
夕陽籠罩整片校園,黃昏裹挾著雲,把晚霞抹開很遠,一抹紅色就是半邊天。
她望著,語氣輕快:“是啊。”
晚上,回到酒店。喬媽先去衛生間洗澡了,喬歲安坐在桌前凳子上,給丁斯時發消息。
下一秒,電話就被撥了過來。
手機振動,喬歲安一個猝不及防,下意識偷偷瞟了一眼浴室的位置,這才接通了電話,嗓音壓低了,問:“乾嘛突然給我打電話啊?”
“不能給你打電話嗎?”丁斯時反問。
喬歲安又瞟了一眼浴室,水聲還在響著,她稍稍放鬆了些:“萬一,被我媽看到怎麼辦?”
電話那頭“噗嗤”一聲笑,他似是真的樂了,笑個沒完,嗓音透過手機,帶了些許電流的質感,偏偏磁性得很。
喬歲安心虛得要死,聽見他笑,更心虛了,語氣裡帶了點微惱:“你彆笑了!”
“我很見不得人嗎,喬同學?”半晌,他才開了口,聲音裡仍然染了笑,還故意道,“我們就是互通了心意的好朋友,有什麼好心虛的?”
喬歲安更惱了,低聲叫他:“丁斯時!”
“錯了,準女朋友。”他強行忍了笑,認錯認得很快速。
“勉勉強強原諒你吧。”說完了她還要報複一句,咬字清晰,一字一頓,“我對好、朋、友的容忍度還是挺高的。”
水聲停了,喬歲安匆匆忙忙道:“我媽好像要出來了,我得先掛了。”
“等一下。”丁斯時叫住她。
她手一頓,隨後聽見他輕聲說:“今天學校保送名額下來了。”
喬歲安愣愣的,話在腦子裡過了兩遍,聽懂後一下睜大了眼睛,噌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來,音量有些控製不住了:“你、你、你,所以你是拿到保送名額了嗎?”
丁斯時“嗯”了聲,嗓音裡含了愉悅:“所以說,明天好好考,我在S大等你。”
電話掛斷,喬媽正好從衛生間裡出來,目光掃過她,眉頭一皺:“怎麼了這是?明天校考,今天人傻了?”
喬歲安這才反應過來,舉著手機尖叫著撲過去抱住她:“啊啊啊丁斯時真的拿到保送名額了!”
“知道了知道了。”喬媽也高興,但又覺得好笑,“這不是必然的嗎?小丁成績那麼好,前段時間競賽又拿了獎,保送本是板上釘釘的事情啊。你那麼激動乾嘛?”
喬歲安樂得不行,昏頭的程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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