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本正?經?的,“那時候你?太?小了,還不知道使用?工具, 隻是偶爾擰我臉。”

原來?還真是三歲看老, 黎硯知霎時來?了興趣,“擰的疼嗎?”

麵前的冰塊臉認真思忖了片刻,很肯定地小幅度點頭,“疼。”

夕陽側過來?, 給兩人都勾勒出?模糊的金色線條,落地窗外是一盞盞循序亮起的暖色燈光, 正?是歸家的時候,連車流都顯得那麼的心切。天時地和, 竟讓一坐一跪, 連日關係緊繃的兩人之間也彌漫出?些許尋常的溫馨。

這種陌生的氛圍讓她格外不適, 她聲色冷下去?,毫不留情地戳破眼前虛幻的泡沫。

“所以, 那時候你?有沒有想過,我們將來?會睡到一張床上去?。”

李錚的臉色霎時冷白,血色儘褪下去?,單薄的紙片一樣,這好像是他的死穴,隻消輕輕一觸,他便會變成這樣,磕磕絆絆,像一個不靈光的廉價機器人。

黎硯知快意?的笑了,這樣才?對,怎麼能鬆懈呢,要時時刻刻這樣痛苦才?對。

沒有血色的臉上,隻有唇色紅的出?奇,李錚百口莫辯,快要將下唇咬出?血來?,最後也隻得吐出?一句,“你?明明知道答案的。”

像是豁出?去?一樣,他往前挪動了幾下,小心翼翼將柳條往她手裡又塞了塞,“很快就會好了,你?讓我試試,”他中邪一樣的低著頭,“我真的沒有辦法了。”

這幾句話?實在不知所雲,黎硯知終於?發現出?李錚的不對勁來?。

怎麼神?神?叨叨的,她探究一樣的夠頭往下看了一眼。

李錚的臉快要貼到她手上,她什麼也看不見,隻好隨心得出?個結論,可能李錚真是快要瘋了吧。

她正?好手癢,眉毛一揚命令道,“把上衣脫了,脫光。”

李錚默不作聲地一件件退去?上麵的衣物?,他有意?讓自己顯得坦蕩一些,動作很大,儘量剝離掉脫衣服這件事的情.色意?味。

黎硯知抬了抬下巴,他會意?地轉過身去?,將單薄的後背全權交於?她處置。

挺立的脊骨像一道漂亮的紋路,她乾脆利落地一揚柳條,在上麵揮灑下一條緋色的痕跡,李錚一下便不吭聲了,往前垂了垂腦袋,身體緊繃起來?。

是天崩地裂的疼,疼到讓人頭腦發白,什麼都不想了。

他不說話?,她也就繼續著,一下又一下,力道帶著粗糲的線條在他的身體上作畫,四周隻能聽到柳執劈開空氣的聲音。

挨過最開始讓人發懵的痛覺後,李錚記掛著那個最主要的任務,他去?想黎硯知的臉,去?回憶那些折磨他的細節,可什麼都想不起來?。身體上連續的刺痛已經?蓋過他本能的想法,他隻覺得大腦空空。

這種感覺很奇妙,甚至讓他有些放鬆。

時時刻刻折磨著他的非分之想、愧疚與自厭,竟在這一刻被一種非常暴力的方式暫時排出?體內。

黎硯知的眼睛被眼前的畫麵刺激得怔圓,這根柳條粗壯,處理地並不十分乾淨,生糙的凸起劃破了李錚的皮膚,攢起細細密密的血珠,像串豔麗的蘇托爾項鏈。

李錚令人愉悅的沉默讓他像一個任人擺弄的解壓玩具。

理智讓她停下動作,她抬腳踹了踹李錚的屁股,“還活著嗎?”

身前的人微弱地喘了口氣,他搖頭,忍痛讓他的語氣有些嘶啞,“我沒事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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