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裡蹭了蹭,“主?人,伸手不打笑臉人嘛。”

主?人?黎硯知琢磨著這兩?個字,笑了。

這還是達裡安第一次這樣叫她,不知道他又是從?哪裡學來的亂七八糟的東西,但聽?著還算愉快。

達裡安見黎硯知眉目舒展開來,以為?是自己的俏皮話奏效了,更加乘勝追擊地咧了咧嘴角。

“那主?人你是喜歡我漏齒笑還是抿嘴笑。”

“漏齒笑的話,要漏幾顆牙齒?”

“笑聲你喜歡低沉的還是清亮的,或者我也可以加點,彆的聲音。”

“彆的聲音”這幾個字被他咬在唇間,輾轉回?旋,講得相當曖昧。

黎硯知聽?著達裡安的胡言亂語,也不著急嗬止。

說到底,她對達裡安,對黎秀送她的這份禮物?,無疑是滿意的。

對她來說,她並不需要一個聰明的伴侶,隻?需要一個溫順的寵物?,供她閒暇時解悶。

達裡安愚蠢、淺薄、沒腦子也沒文化,甚至在跟著她之前?,連小鎮都沒有出去過。

這就是他能被選中的原因。

和他相比,其他那些男人接受了太多的教?育,愚蠢得並不坦然?,當然?,他們在智力上先天乏力,後天的拚命矯飾又讓他們看起來分外心酸,最終呈現一種隆重的愚蠢。

她挑了挑眉,語氣輕快,“你笑的很好看,我不打你。”

“去收拾行李吧,一周之後我還有工作,該走?了。”

達裡安聽?見黎硯知不打他了,高興地差點沒叫出來,更加積極地賣乖,“行李已?經收拾好啦。”

他喜氣洋洋地去房間裡拖出來行李箱,“這兩?個箱子到了機場我去辦托運,你的電腦和飛機上要用的東西我都放包裡了。”

說完,他蹦躂著轉過去給黎硯知看他背上晃悠著的黑色背包。

“這次不坐飛機。”黎硯知喝了口水,冷淡地打斷達裡安的喜悅。

達裡安愣了,“那我們怎麼?回?去?”

他腦子裡不合時宜出現一些驚奇的猜想,不坐飛機,那黎硯知不會是要騎著他回?去吧?

這能行嗎?飛機都得飛好幾個小時呢,騎著他不得走?個一天一夜啊。

他剛要繼續開口商量,黎硯知放下杯子,歪了歪頭輕聲吐出兩?個字,“坐船。”

達裡安瞬間手腳冰涼,被巨大的恐懼釘在原地。

上一次跟著黎硯知上船的經曆如夢魘一樣纏人,至今曆曆在目,他一下承受不住地哽咽起來,“不要,不要上船,求你了硯知。”

“你讓我做什麼?都可以,我以後再也不和你討價還價了,求求你不要帶我上船。”

他的臉上是真實的驚懼,不再楚楚可憐。

他想去拉黎硯知的手,或者隨便拉住些什麼?,眼淚和他的動作一樣無措,無序,無效。

黎硯知往後撤了一步,不近人情地避開達裡安的觸碰,似乎是不滿他的抗拒,黎硯知麵色冷下來,雷霆萬鈞。

“達裡安,這是你上船前?能和我相處的最後時間,”她往後坐到沙發上,雙腿隨意交疊在一起,整個人的姿態分外休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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