錯。”
像我和太宰這種離婚不離家的方式,遭到過不少人的反對。中原中也和綾辻行人都要借錢給我,讓我先賠給太宰,拿下整棟房子。
但太宰本人並不同意。
他給出的理由是貨幣的通脹有限,房子的升值空間無限。哪怕開到了高於市場十倍的價格,他也沒讓出房子的所屬權。
而他又拿不出錢來賠我,最終隻能一人分一層樓。
“好久不見,櫻溪醬你好像又長胖了。”太宰眨了眨眼睛,忽然翻身越過了陽台,以一個利落的姿勢跳了下來。
我的拳頭瞬間握緊、抬起,準備給他重重一擊。
然而在距離地麵五公分的地方,他的雙腳卻懸空停下了。
抬眸瞥見他右手腕上纏繞的繃帶,另一端正係在二樓的欄杆上。
我和太宰有約定,互不沾到對方的領地。我不準上樓,他的腳也不準落在一樓的任何地方。
因此我又把拳頭放下了。
“我們有一年沒見了吧。”我伸出手替他理了理淩亂的領結。
我和他上次見麵是在我的離婚慶功宴上。
那天中也休假,在我喜歡的咖啡店給我辦了慶功宴,順道叫上了我的另外兩個朋友綾辻行人和芥川龍之介,一起慶祝我脫離苦海。
事實上我和太宰聚少離多,也談不上苦海。我甚至不記得我們之間的大矛盾,隻記得一些溫馨的小細節。
比如過聖誕節時他煮的蘑菇鍋十分美味,讓我恍惚間看到了去世多年的櫻子婆婆,比如在大晦日那天他給我喝了珍藏的名酒(後來得知是他從中也的酒櫃裡偷的),讓我在喝醉後又看到了櫻子婆婆。
慶功宴上,從異能科嚴密監視下溜出來的綾辻行人向我舉杯:“莎士比亞寫過,凡是過往,皆為序章。”
“序章?”太宰的聲音不合時宜地從隔壁桌傳過來,不知道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那裡。他朝綾辻行人微抬下巴,“那她的正文也沒幾個字了。”
聽到這種挑釁的話,我倒沒在意,因為我明白太宰心情很差。
很正常。
同樣是離婚案的主角,我有一堆朋友安慰,而太宰卻沒有能說心裡話的人,他的社交早就被他自己搞得一團糟。
綾辻眯起眼睛:“不寫下去,怎麼會知道正文有多長?”
太宰揚了揚手機:“我不僅知道正文有多長,我還知道你馬上就要被異能科抓回去了。”
“居然告密,卑鄙之徒。”
我拍了拍綾辻的肩膀:“彆和他一般見識,他在嫉妒我有你們這些朋友。”
太宰鼓起了包子臉:“才沒有嫉妒!”
“你有!”
“嗬。”中也嗤笑了一聲,“除了青花魚,誰沒有三瓜兩棗的朋友呢?”
“三瓜?”太宰也嗤笑了一聲:“你們三個歪瓜嗎?”
“混蛋,你說誰是歪瓜?!”
五分鐘後,異能科的監視執行官找了過來,綾辻行人冷了太宰一眼,打著哈欠跟他們回去了。
中也也在同一時間接到了下屬的電話,說是Mafia的某個金庫鎖被撬了,他留下一句“死青花魚,回頭再收拾你”,便匆忙去處理了。
於是我的三瓜朋友,隻剩下芥川龍之介一隻瓜。而這瓜不保熟,太宰一出現,他就直勾勾地盯著他看,腰板也挺得筆直。
“芥川。”太宰叫他。
“是,太宰先生!”芥川精神亢奮。
“麻煩你幫我去買包煙。”
“是,太宰先生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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