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一兩年,也可能永遠都不會恢複。”

永遠都不能恢複?!

“……打擾了,告辭。”

“等一下!”醫生急忙拉住了我,“難道你要放棄這個可憐的異鄉人嗎?”

我瞥了一眼他的胸牌,伊萬·亞曆山大……算了,太長不看。他也是個俄羅斯人,和費佳是老鄉,難怪會同情他。

“話不能這麼說,我又不認識他。”我趕緊撇清自己和費佳的關係。

“可他是你送來醫院的。”

“他昏倒了我剛好看到送來。”我反問道,“難道還指望我給他養老送終?”

“他也是一條生命啊。”伊萬苦苦哀求道,“櫻溪小姐!櫻溪大姐!櫻溪大小姐!!”

“你叫我爹也沒用。”

說不出手就不出手,我甩開伊萬,大步流星走出去,忽然聽到了一聲很輕的聲音。

“櫻溪?”

聲音的來源是病床上那位病懨懨的少年。

我停下腳步。

他望著我的眼睛,微笑著重複了一遍:“櫻溪。”

不是啞巴麼,怎麼突然會說話了?

*

伊萬醫生給費佳做了全麵檢查。

檢查結果是由於腦部遭受撞擊,意外刺激到了費佳的語言神經,因此他可以說話了。

但由於長期失語,迭加失憶,他目前正處於咿呀學語的狀態。

——僅僅會叫我的名字。

“需要櫻溪小姐多點耐心了。”伊萬握著我的手說。

“我最缺乏的就是耐心。”我建議道,“把他送去福利院。”

“年紀超了。”伊萬一臉苦相,“過了十六歲福利院就不收了。”

“有流浪漢收容機構吧?”

“他現在剛會說話,進去了肯定要被欺負。而且那裡麵變態很多,他長得又美……”

聽著伊萬的碎碎念,我乾脆說了實話:“我沒錢承擔他的醫藥費和後續治療費。”

“怎麼會?”伊萬不信,“您可是在政府機構工作的。”

“看著風光而已,其實工資到手不夠花。”我攤牌了,“我離婚了,不僅被前夫分走了一半房產,還欠下了不少債務,這個月的信用卡也沒還上。”

伊萬瞬間鄙夷:“你是廢物嗎?”

他居然敢罵我!

我差點就控製不住醫鬨了。

“對啊,我是廢物,所以我絕對不會管他的死活。”

……

走出醫院時,太陽曬得我渾身發軟,我伸了個懶腰,給上司種田打了個電話。

“種田長官,關於您早上介紹的相親對象——”

我思考了一下,覺得還是應該拒絕。

眼下重要的是擺脫經濟危機,相親什麼的還是算了,畢竟吃飯AA,看電影AA,約會是最燒錢的。

“哦,這件事你放心,對方答應了。”種田笑著說,“日期也定下來了,明天中午。”

“什麼?距離我拜托您不過才過去三個小時,他日期都定了?”我驚了,“再過幾個小時,是不是未來孩子考哪個大學都定了?”

“……”

“這絕對不是燙男人,這是個急著出手的燙手山芋!”

“咳咳,這件事是他父母定的。”

“這種事還要父母安排?”

“五條家是咒術屆禦三家之一,婚姻大事由長輩推薦也很正常。”

“更不正常。”我吐槽道,“我又不是咒術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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