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在, 而是我,你失望嗎?”他忽然問道。
我想了想,中也和安吾工作都很忙,一個任務結束就要開始下一個任務,Mikey又決定留在津輕,不再離開津島家,至於太宰,他不可能關心我的死活,肯定是野到哪裡去找人殉情了……
這才是人生常態。
“我沒有失望。”我停頓了一下,再次鄭重地道謝,“謝謝你,條野君。”
“既然你已經退燒了,明天也該去警察學校上課了。”
“是。”差點忘了這茬,畢竟還要靠著警察學校的兼職來還信用卡。
說到信用卡,糟糕,我昨天好像就逾期了!
我打開手機,最新郵件提示裡有關於信用卡已經還完的消息。我鬆了一口氣,這才想起來Mikey與中也的賭約——輸了的人幫我還清本月的信用卡賬單。
中也還掉的金額遠超我的負債,我知道他是在變相扶貧。
……哎,謝了,摯友。我在心裡默默地說。
頭有些昏沉,我撐著臉收拾床頭的退熱貼和體溫計,卻在退熱貼上發現了一根黑發。
條野是銀發,我是直發,而這根頭發不長,微卷,顯然不屬於我們。
難道是賣退熱貼的藥店小哥的嗎?
算了,這不是什麼重要的事,我收拾完畢,洗臉刷牙,叼著已經氧化生鏽的蘋果,邊啃邊走出了客廳。
橫濱也出了雨季,今天天氣很好,陽光格外晴朗。
我的笑容在下一秒就凝固了。
“費佳,你為什麼會在這裡?”
某個飯團頭坐在門口的搖椅上曬太陽,居然無辜地朝我揮了揮手。
“你還敢來?!”我用力啃了一口蘋果,仿佛那是他的血肉。
“主人想在哪裡是他的自由。”忠犬伊萬迎麵端來了一杯咖啡,鄙視地看著我說,“退下,殘次品。”
“你再這麼叫我一聲試試。”
伊萬還想嘴賤,被費佳叫住了:“伊萬,你和櫻溪醬要好好相處。”
伊萬:“是!”
我:“嘔。”
互瞪一眼,仍是滿滿的嫌棄。
費佳是直發,伊萬是銀發,那根微卷的黑發也不是他們的。
……呃,我怎麼還在糾結頭發的問題?
正在這時,條野也從屋子裡出來了,跟我解釋道:“伊萬應聘了這裡的廚師,並且免費做飯,我就讓他們住進來了。”
“先不說他做的東西能不能吃,一樓還有房間住嗎?”
“主人住二樓,我住院子裡。”順著伊萬手指的方向,我看到那裡有一頂嶄新的帳篷。
總覺得家裡快變成一個魔窟了。
“把你的帳篷移開一點。”我對伊萬說,“快壓到葡萄葉子了。”
伊萬翻了個白眼:“據我所知,葡萄並不是你的所有物。”
“……”
“櫻溪小姐這樣替太宰君出頭,人家會領情嗎?”
“你——”
我正要暴力移動帳篷,忽然從二樓甩來的一根釣竿。
釣鉤從我和伊萬中間穿過,精準地勾住了帳篷的頂部。
“領不領情也不關你的事。”甩釣竿的正是太宰本人,他笑眯眯地一扯,帳篷隨即被扯出了一個窟窿,“再說了,櫻溪醬維護我,我當然會領情。”
咳咳,難得太宰也會說人話。
“阿治,今天我大發慈悲,破例允許你下來走動兩步。”我提出了邀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