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還有還有,爸爸還說好這個周末要帶我去姑姑那裡玩,姑姑有多餘的飛劍……雖然裴叔叔總說這個年代沒人玩飛劍了,大家都想玩幽靈跑車和布加迪……
但爸爸說,裴叔叔的話一般沒有任何價值。
所以安洛洛選擇性忽略他。
——可是媽媽在家,她就什麼也玩不了了!!
安洛洛不禁瞪了一眼她。
悲憤又惱怒又激動,這一眼仿佛含著千言萬語,格外豐富。
正用自家的超大屏電視刷劇的安各:“……?”
她有點莫名其妙:“怎麼啦……是要媽咪帶你去玩嗎?那去俱樂部?寶貝你知道嗎,最近城西有一家特彆特彆厲害的俱樂部,裡麵的小帥哥正穿著執事服搞主題——”
“一起看電視吧,媽咪。”
爸爸又在用剁牛骨的氣勢切水果了,你快住嘴吧。
……於是安洛洛懷著複雜的心情度過了有媽媽在的整個星期六。
感覺很好。
但最好不要再有了。
第二天,她睜開雙眼,再次興高采烈地下樓——
安各:“早上好呀寶貝~來來來,快坐下,媽咪給你紮頭發!”
安洛洛:“……”
安洛洛麻木地踩著拖鞋下去。
一步,一步,一點也不見星期六早晨時的歡喜雀躍。
她麻木地走過去,坐下,麻木地感受安各扯過自己的頭發。
十分鐘後。
安洛洛小朋友依舊沒有發型,並且她失去了好幾根頭發。
馬尾辮都綁得很艱難的安各:“……咳,咳咳,稍等啊,就,讓我再研究研究……”
自己短發留得太久了,長發的時候全交給造型團隊打理,小的時候家族裡一堆仆人,她還真……真不怎麼會紮頭發……
安洛洛小朋友感受著又一根頭發被親媽大大咧咧地扯下來。
而爸爸正在客廳角落撣灰,假裝不經意地經過她們時,向女兒投來溫和中含著抱歉的視線。
愛莫能助.jpg
安洛洛:“……媽,你讓我披著頭發吧。反正我周日不出門。”
安各:“等等……很快……我馬上就好了!紮頭發而已我隻是一時半會有點不熟練!寶貝你相信我!我很快就——”
然後又是十分鐘過去了,安洛洛的頭發又被扯走了幾根。
爸爸已經脫下了聾啞阿姨的殼子,他把手虛虛搭在安洛洛手背上,目光誠懇。
大概是請求她不要徹底失智回頭薅光媽媽的頭發。
安洛洛小朋友:“……”
當又一根頭發斷裂時,安洛洛小朋友的理智線也斷裂了。
她奮力扭頭,一爪劈開安各手裡的梳子——又或者,薅頭發利器——
安洛洛:“你放開我!你放開我的頭發!!”
安各:“……咳,那什麼……”
安洛洛:“你怎麼星期天也在家!你到底要乾嘛!要·乾·嘛!”
安各:“……我就是……”
媽媽劇烈地咳嗽了一陣,乾咳,眼睛到處亂轉。
“那什麼……洛洛寶貝……你不是剛轉學嗎……明天,星期一,要開家長會的,對吧?”
安洛洛疑惑又憤怒:“問這個乾嘛,你從來不參加我家長——”
每次都是爸爸參加的!
“我這次想去參加啊。”
儘管家裡沒人,安各卻還是戲劇化地壓低聲音,仿佛要告訴女兒一個小秘密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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