全無感?,但“被她的眼神百分百關注”帶來的感?覺卻與生理激素無關……
洛安太喜歡被她這樣凝視了。
這就是?令他陷入初戀、英年?早婚、又沉浸至今的源頭。
他這麼喜歡……所?以沒辦法……在這樣的眼神下……說謊……欺瞞……
“安安?”
尤其再加上這個稱呼。
不是?追星上頭時?誰都能被喊的“老公?”, 也不是?略顯輕浮不太正經的“老婆”,她凝視著他叫他“安安”, 就仿佛確認了他是?全世界最值得關注的存在……
洛安想要坦白。
【前幾天?在從慧大廈有許多人來圍攻我,更前的幾天?有隻紅影把我丟在鋼鐵廠燃燒的鍋爐裡。】
【隨著複活進度的提升, 我作為生魂和身體的契合度越來越高, 也越來越趨向於活人, 泡在屬於陰煞的怨氣裡, 就越來越冷。】
【我受傷了, 還沒好全, 很疼很冷,所?以你最近應該全身心陪護在我身邊, 不準做任何其他彆的事,就隻陪著我。】
……但這不是?坦白,這隻是?埋怨與勒索。
“我有點疼”“我有點累”“我希望你如何如何”——他不能把表達這種?話培養成習慣,太危險了,他身上的傷已經好了大半不算嚴重,根本沒必要再透露——
小孩可以習慣在每次摔倒時?向母親哭訴,天?師卻不可能習慣坦白傷情表示痛感?,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,難道他以後每一次受傷都要讓她受驚嚇嗎?
他自己的工作日?常,不能演變為她日?日?夜夜的擔驚受怕。
更何況……
他知道她正在做那個夏夜、小巷、燃放著逼仄煙花的夢。
他不想再增添她的恐懼與懷疑了。
“安安?”
洛安放在一旁的手動了動。
他滑下安全帶,偷偷在車座與車門的縫隙中攥緊了那隻手,再然後……
細微的一聲“哢”。
他折斷了自己的一根手指。
安各皺緊眉:“你在做什麼?”
痛感?清晰,清醒的思維也一並帶進來,蓋住了剛才快要全盤托出的動搖感?。
洛安默默把被折斷的手指折回去——到底還是?半死不活的鬼,複原一根手指,不過是?耗費幾縷怨氣便能辦成的事。
他把隻留了些淤青的手指遞給妻子看。
“沒受什麼大傷,”淡淡道,“我在從慧大廈調查情報時?被幾個人發現,他們?圍攻我時?的確打傷了我,但現在隻是?手上有點輕微的小傷,今天?已經好得差不多了……外套上沾到的血是?其他東西的,彆擔心。”
安各愣了愣,趕緊捉過他的手,打開車燈細瞧:“我怎麼前幾天?沒發現——”
“很小的傷,也好得很快,我就沒告訴你……”
老婆輕聲說:“前幾天?在上麵抹了點藥粉,那種?藥還有點增白遮瑕的功能,所?以根本看不清。”
是?這樣。
隻有一道很淡、很淡的青色淤痕,爬在老婆的手指上,如果不是?專門抓住開燈細瞧,幾乎看不清。
雖然老婆是?個大美人,但他的手並非常規美人標配的“冷白無暇”,既不“細嫩”,也不“白皙”,仔細一摸便能發現細小的淺疤與薄繭,觸感?凹凸不平……隻是?手型總體修長,又沒有嚴重的大疤,不影響粗略的外觀。
這也導致老婆手上如果出現新鮮的劃痕,很難立刻看出來。
&--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