來。
“……抱歉,有點過頭。”
或許是自?覺縮短了她?的休息時間,又或許是對今早少?有的放縱有些愧疚,他依舊沒有生氣。
“你繼續睡吧,才?六點……我很快回來。”
安各昏昏沉沉地躺在?床上,感覺到他離開去浴室的動靜,又昏沉了不?知多久後,感覺到枕邊重新陷下一塊。
她?的確挺累的,昨夜到今早,滿打?滿算隻睡了三四?個小時。
可昨夜是她?自?己搶先開始,抱著抱著就撲過去撕人睡衣——今早也是她?點頭默許,所以?並非他胡攪蠻纏,他也完全可以?不?道歉,不?停下來。
安各以?前不?懂,現在?她?明白,臨時停下很難。
這不?是理所當然的忍讓,這隻是出自?於對方能壓住生理需求的關愛。
“很難受嗎?”
“……豹豹,沒必要問我這種問題。”
她?不?理,翻過身去,用臉用鼻子去蹭掉那些冰冷的水汽。
這種擁抱很方便取暖,全部埋進他的肩膀,貼緊胸口帶來的感覺也非常能安慰慌張的心情。
“……我好不?容易才?洗好,豹豹,彆?這樣。”
竟然又沒生氣,他是佛祖嗎,脾氣這麼好的——
豹豹不?管不?顧地繼續抱著人呼嚕嚕,力求用自?己的體溫去覆蓋涼涼的感覺,就像在?補償什麼似的——
而?她?很快就感覺到了和他佛係表現完全不?同的地方。
他長歎一聲。
“豹豹……”
安各垂眼,擋開了他阻止自?己的手。
她?一點點爬出了被子,直起?腰坐了起?來,又仰臉去親他。
然後在?他耳邊小聲說:“讓我摸摸,好不?好。”
“……不?行。我再去洗一次冷水就……”
可安各已經很有先見之明地整個貼上去了,他不?會舍得甩開她?的,隻能在?床沿僵持。
“讓我摸一摸嘛……”
“不?行。”
頭扭過去了,動作也帶上了躲閃的意味,耳朵親上去有點燙燙的。
現在?是真的害羞又狼狽了,安各又吻了吻他的耳朵,確認了這是絕對真實的反應。
“安安,求你啦,感覺它很辛苦,我想摸摸啊。”
“……彆?這麼說,也彆?用這種認真懇求的態度……”
聲音在?抖,這份過頭的羞澀與矜持肯定不?是表演了。
但安各正完完全全貼著他,她?能感覺到某部分是完全相反的毫不?矜持。
……嘛。
這個人總是太優先考慮她?的需求,這是很溫柔的表現,但也是很大的缺點。
不?用說出口,隻輕輕一推就能讓他停止結束;
相反的,如果發?自?內心懇求,在?某個恰到好處的時機認認真真出口——
他終究是無法拒絕自?己的,安各非常清楚。
今天,這個昏暗無光的早晨,這個隱秘又親昵的周六開頭。
她?終於得逞了。
雖然他沒容許她?開燈,也沒容許她?拉開窗簾,所以?她?完全無法得知更多更近一步的形狀或細節——結婚這麼多年了作為?妻子還對它不?清不?楚,這真是荒誕又無奈。
但安各知道,有一次退讓,就肯定會有第二?次的。
就像去他的工作間,昨夜隻是踏入那裡幾分鐘他便異常的緊張與不?自?在?,而?總有一天她?會變成--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