沒過0.3%的葡萄汁氣泡酒能把他灌成這?樣。

老婆以前喝多了?會說他頭?暈他難受,可?這?次他似乎連組織語言都很費力,扶著牆走還能摔倒,剛才能撐著哄完女兒上床睡覺簡直是個父愛奇跡……

不?過,唔。

要的就是這?個效果。

“安安……”

她俯身,輕輕摸了?摸他因酒精發熱的臉頰。

“誠實回答我?,那個時候,你痛不?痛啊?”

這?是什麼問題,又是什麼奇怪的語氣。

他隻是喝多了?,他又不?是變成小小孩了?,問一句話都這?麼輕這?麼慢,仿佛她生怕說話聲大了?會弄碎什麼似的。

而且,費這?麼大功夫故意灌醉我?,就是為了?問我?這?種莫名?其妙的……

洛安皺起?眉。

“不?痛。”

“真的不?痛嗎?”

“不?痛。”

“……一點點都不?痛嗎,那個時候?”

“不?痛。哪個時候?……不?,任何時候我?都不?痛。”

模糊的重影裡,她嘴角的笑似乎撇了?下去。

洛安分不?清那是一個抹平的嘴角,還是變成哭的笑。

“豹豹……”

“沒事了?,走吧。我?拉你起?來,我?們回房間……你頭?暈就睡覺吧,睡一覺就好了?。”

什麼?這?就問完了??灌醉他就是為了?確認“痛不?痛”?

洛安完全不?明白發生了?什麼,但她主動伸過了?手,柔軟的手掌與頭?發都那麼親昵地貼近了?,肩膀並未繃緊,他靠過去時也並未察覺到半分回避……

那就是沒生他的氣,也沒想繼續審問什麼。

問個問題就結束了?,怎麼會有這?麼好的事?

但洛安已經無法?細想了?,他模模糊糊地倚著她往樓下走,隻覺得愈來愈暈,愈來愈困……好像就這?麼模模糊糊地糊弄下去挺好……

——直到淩晨,一點多,他猛地驚醒過來,口乾舌燥,嗓子裡像有火燒。

“水……咳……水……”

一手就能摸到的位置正好擺著一杯水,從未體驗過宿醉的人咕嘟嘟吞進去,甚至顧不?上環顧四周。

直到他條件反射地摸去身邊,想替妻子掖一掖被子,半夜時她總是很容易踢被子——

卻什麼也沒摸到。

枕頭?空蕩蕩,床單平板又寂靜。

洛安瞬間酒醒了?。

“……豹豹?”

故意灌醉他……問他奇怪的話……又露出?那麼奇怪的表情……半夜消失……

清醒的腦子把一切都串聯在一起?,隱隱猜到了?什麼,洛安飛快下床穿衣——

是去買醉了?,還是去找誰質問了?,又或者,離家出?走,懲罰他這?些年來細細編織的這?個彌天大謊?

更糟糕的,畏懼他,害怕……

猜想一個比一個糟糕,洛安再顧不?上彆的,他套著外套第一時間就奔去了?家裡車庫,沒有車被開走,又繞回門口的鞋櫃,玄關上的包包掛架與妻子衣櫃裡——

等等。

沒有車被開走,沒有鞋被穿走,她所?有的包包和外套都在這?,甚至沒帶走一張銀行卡。

她……難道在家?

洛安頓住腳步。

就在這?時,終於,他聽見了?其他的動靜。

穿過客廳,穿過走廊,陽台之?外,臥室的窗戶後。

窸窸窣窣的,吭哧吭哧的,一抹黑黢黢的影子在後花園裡動作,像一隻從地裡鑽出?的土撥鼠。

“……豹豹?”

他打開門。而安各就在那裡,哪都沒去。

她穿著睡衣跪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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