為你準備了一個枕頭,還有一床被子。”
謝翎輕輕咳嗽了一聲,從容鎮定道:“有勞夫人費心了。”
謝翎也跟著脫去鞋襪上榻,正欲掀被子蓋上,崔荷忽然說道:“你沒忘記今夜我們要做什麼吧。”
謝翎:“……”不聽不聽王八念經,隻要我睡得快,沒人叫得醒我。
他直挺挺地躺了下去,蓋上被子後背過身去,麵朝床榻外側,心中默念,你彆過來啊!
身後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,似是有人挪近了。
崔荷喊了他一聲:“謝翎?”
謝翎沒應,崔荷掩嘴偷笑,又喊了一聲:“夫君?”
謝翎閉上雙眼,默念兵法口訣。
崔荷挪到床邊,撥下彩鳳帳鉤裡的輕紗帷幔,帷幔一落,便將屋裡的燭光遮了個嚴嚴實實。
逼仄的拔步床裡,空氣似乎凝固了起來,床上兩個人一個躺著一個坐著。
崔荷知道謝翎在裝睡,她拍了拍他的臂膀,催促道:“謝翎,彆裝睡了,今夜咱們要是不圓房,明天你不行的消息就會傳遍整個謝府。”
謝翎倏地一下睜開了眼睛,毒婦,崔荷就是一個毒婦!
他哼了哼聲,語氣裡夾雜著憤慨:“崔荷,你就那麼想圓房嗎?”
崔荷滿臉無辜:“不是我想,是祖母想,今日晚膳的時候,祖母和母親又旁敲側擊了,再交不上紅喜帕,可怎麼交代啊。”
謝翎咬著後槽牙,慢慢地坐起了身子,他一條腿曲起,手臂搭在上麵,心中天人交戰。
做,還是不做?
此刻寢房外的床沿底下又有兩個婆子蹲在那兒了,方嬤嬤與柳嬤嬤恨不得鑽進兩個人的床底下聽個清楚,窗戶離臥房太遠,聽不真切啊!
忽然,有聲音傳來。
“你把衣服脫了。”
“你先脫。”
“憑什麼,你先。”
“一起。”
“行。”
方嬤嬤與柳嬤嬤對視了一眼,紛紛掩嘴偷笑,終於到這一步了,她們可是盼了兩晚呢!
昏暗的拔步床裡,夫妻二人對麵跪坐,崔荷忍著羞意,把衣帶扯開,指尖顫抖著,差點將衣帶係上死結。
謝翎彆過眼去,慢吞吞地除去衣物,不多會便露出了精壯的胳膊來。
床榻昏暗,隻能看到人影輪廓,衣料摩擦時發出的聲音在狹窄悶熱的拔步床裡格外清晰,空氣中似有暗香襲來。
謝翎夜能視物,卻從未與旁人提及過,他悄悄抬眼,便見到了一幅夏荷初綻圖,潔白如玉,嬌豔欲滴,她的輪廓如明月一般柔美,身上處處是風光。
謝翎訥訥坐在原地,隻覺得口乾舌燥,鼻尖似是有汗珠凝結,他的胸膛起伏不定,呼吸失了分寸。
儘管眼前一片漆黑,與生俱來的羞澀還是讓崔荷抬手護在了身前。
眼前有一片高大身影看不真切,但她知道是謝翎。
她伸出手去,碰觸到了一堵熱牆,結實緊致,壁壘分明,她指尖發著顫,大著膽去分辨,謝翎握住她作亂的小手手腕,沒有出聲。
崔荷屈膝湊近,與他促膝相碰,崔荷紅了臉,將腿縮了回來,臉紅心跳,聲如蚊訥:“怎麼做?”
謝翎沉默半晌,也不知怎麼回答,他隻好說:“你躺下。”
“哦。”崔荷摸黑拉開了被子,鑽了進去,沒一會便有一股熱源也跟著進來了,他在上麵,撐著--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