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低聲答道:“回郡主的話, 這個荷包是我撿到的,我隻是見它好看就留了下來,若知道是郡主的東西,絕不敢占為己有。”

崔荷眼底閃過懷疑,真的是撿的?

“在哪兒撿的?何時撿的,有誰可以作證?”

撒了一個謊,就要想無數個謊言來彌補,芸娘隻能硬著頭皮繼續撒謊,“在湖邊撿到的。”

“哪個湖邊?”

芸娘隨手一指,就指到了窗戶外,湖畔的楊柳樹下。

“昨日我在院裡閒逛,就在那棵楊柳樹下撿到的。”

“昨日何時?”

“午時。”

崔荷臨窗而立,透過支摘窗的窗戶,可以看到院子裡有奴仆在灑掃,方才還十分熱鬨的院落,如今隻剩下一片空寂。

她望著湖邊高大的楊柳樹,陷入了沉思。

荷包到底是怎麼來到芸娘身邊的?若芸娘沒撒謊,那就是有人撿了她的荷包,再帶來醉仙樓弄丟了。

如果芸娘撒謊了,就有無數的可能。

其中有一個可能便是謝翎把荷包落在了芸娘這兒。

一想到這個可能,崔荷心頭躥起了一陣無名火,她扭頭看向身旁的芸娘,不由開始仔細打量起來。

能入妙玄先生眼的,定是個頂頂的大美人,雖她不覺得芸娘有多美,可是女人看女人,和男人看女人能一樣嗎?

崔荷盯了芸娘許久,忽然問道:“你昨日,見過忠勇侯嗎?

芸娘搖頭:“不曾。”

芸娘早已嚇得三魂不見七魄,郡主雖有姘夫,但忠勇侯好歹也是她名義上的丈夫,郡主肯定是不願意聽到忠勇侯出現在她這兒的消息。

然則她也沒見過忠勇侯,回答的時候神情坦然了許多。

崔荷對她的表現半信半疑,遲疑片刻,最終揮手讓她離去了。

芸娘走後,樊素坐到她身側,問道:“你相信她說的話了?”

崔荷搖頭:“怎麼可能,綠影,你去問問媽媽,謝翎昨日是否來過,必要的時候,用些手段也無妨。”

綠影是錦衣衛裡出來的,對錦衣衛審問犯人的招數如數家珍,由她出麵,一定能得到真正的答案。

綠影走後,屋裡隻剩下樊素與崔荷兩個人。

樊素盯著趴在窗邊玩荷包的崔荷,見她悶悶不樂,想要勸慰兩句,卻不知如何開口。

今日見郡主,郡主眼底透出來的快活,她感受得分明,若謝翎真的負了郡主,又該如何是好?

崔荷瞥見樊素滿臉愁容地看著自己,仿佛比自己還要難過,她不由笑出聲來,說道:“我還沒難過呢,你就難過了?”

“郡主……”樊素是真擔心崔荷,眼底裡流露出來的憐惜讓崔荷有些動容。

“謝翎若是敢和其他女人有一腿,回去我就把他腿打斷了!讓他還敢到處拈花惹草!”崔荷嬉笑著與樊素開玩笑。

樊素被她的話逗笑了,見崔荷恢複了神采奕奕,也跟她開起了玩笑,兩人說笑了一會,崔荷就扭過頭去佯裝要看風景。

她單手支頤,擋住了樊素的視線,背過身去的一刻,嘴角緊緊抿起,眼眶還是不爭氣的紅了,淚珠潸然落下。

她不敢擦淚,生怕被樊素看見。

不遠處的閣樓裡,有一扇窗戶正對著崔荷所處的雅間。

此刻支摘窗正洞開著,屋裡有一個年輕男子坐在太師椅上嗑瓜子,有位白發老翁推門而入。

&n-->>

举报本章错误( 无需登录 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