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崔荷,她鬢間有碎發落下,他抬手替她捋好,目光幽幽的看著她的眼睛,說道:“有人說,你把芸娘從醉仙樓趕跑了,是真的嗎?”

崔荷柳眉一皺,拍開他的手,劍拔弩張道:“怎麼,舍不得?還想聽她彈曲?”

“還真是你,他們說你嫉美如仇,見不得有人比你美所以把芸娘趕走了。”

“胡說八道!哪個人說的,看我不撕爛了他的嘴。”崔荷氣惱不已,坊間竟然是這麼說她的?

“那你為什麼趕她走?”

崔荷目光躲閃,支支吾吾不肯解釋,她才不願意承認她當時就是吃醋了,見不得他喜歡聽芸娘彈曲,索性承認道:“是啊,我就是看不得芸娘比我美,我就是把她趕走了,你若是心疼,你去找回來呀。”

崔荷耍起小脾氣來,九頭牛都拉不回來,口若懸河,喋喋不休的在那兒陰陽怪氣,那張豔麗的小臉因為生氣而越發生動活潑,瞪起的杏眼,圓不溜秋,如墨點漆,皺起的眉心都帶著一種嬌憨的美。

謝翎扯著嘴角,笑吟吟的盯著她的紅唇,待她歇口氣再卷土重來,低頭親了上去。

崔荷雙肩聳起,杏眼圓瞪,不敢置信的看著他。

“你……”話音未落又被他親了一口,崔荷捂嘴抿唇,聲若蚊蠅的說道:“乾什麼?”

他刻意壓低了嗓音,似有蠱惑之意:“夫人比芸娘美,不必妄自菲薄。”

崔荷紅著臉,咬著唇,拚命壓製著漫上來的笑意,故意惡狠狠的說道:“謝翎,你是不是在醉仙樓跟那些姑娘們學回來的?倒會在我身上學以致用了。”

謝翎失笑出聲,學倒是學過些,但不是在醉仙樓學的,而是在鬆洲看蘇大人跟他小妾調情時學的,當時覺得難以理解,如今卻油然而生。

情之一字,原來可以無師自通。

他起身吹熄擱置在矮櫃上的燭火,嫋嫋青煙自燈芯冒出,盤旋而上。

落下的紗帳深處,聽聞一人低聲道:“那夫人不妨跟我學以致用。”

一聲嗚咽,兩道身影,三更半夜,四肢交纏,五感皆通,六根不淨,七上八下,九霄雲外,十分可惜無人得見。

星移鬥轉,已是日上中天。

崔荷轉醒時已經過了去前院請安的時辰,金穗進屋伺候,方才告知她,“姑爺交代了,讓郡主好好休息,前院他親自去請過安了。”

崔荷摟起對襟衫擋住身上的痕跡,瞪了一眼偷笑的金穗。

洗漱過後坐在案桌前日行一例作畫,直到午後謝翎回了一趟府。

他竟是特意回來與她一起用膳。

他回來的時候,還拎了一個食盒,裡麵放著從雲歸樓捎來的百合糖水,是特意冰鎮過的。

崔荷有些受寵若驚,從不曾見謝翎這般獻過殷勤,可心裡又很受他的照顧。

“為何突然買糖水回來?”

謝翎淨手後,抽過木架上的帛布擦了擦手,走到圓桌旁坐下,狀似無意道:“路過順手。”

崔荷掀開食盒蓋子就要品嘗,謝翎製止道:“午後歇晌起來後再用,現在吃了你還能用膳?”

崔荷隻好悻悻放了回去,金穗銀杏要過來布菜,謝翎卻揮退了她們,隻與崔荷二人安靜用膳,崔荷起初有些不習慣,因為謝翎給她夾的都是葷菜,她不肯吃,他還非塞給她。

“夠了,我不喜歡吃紅燒肉。”崔荷把肉還給他。

謝翎皺眉:“為何,瞧瞧你,就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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