荷性格活潑,也喜歡與她們說話,今日不知怎的一直沒出聲,若不是一直麵帶微笑,她都以為崔荷是不高興了。

起身與他們告辭,還是謝翎將她們送出院子。

“阿荷怎麼一直都沒說話,可是不高興了?”見出了院子,大夫人才敢問自己的兒子。

謝翎否認道:“娘,你彆瞎想,阿荷隻是夜裡受了涼,嗓子不舒服,便不敢說話。”

大夫人心下鬆了口氣:“嚇死我了,我還以為她不歡喜呢。”

“歡喜的,母親不要誤會她了。”謝翎正色道。

大夫人白了他一眼,她又沒有埋怨的意思,隻是覺得奇怪罷了,她理了理衣袖,說道:“好,母親曉得了,我得回去跟你父親說一說這個好消息,咱們謝家總算是有後了,阿娘希望你們今後再多生幾個,兄弟姐妹才好作伴。”

謝翎敷衍了兩句,隻想著趕緊回去看看情況,大夫人瞧他頭也不回地走了,不由與二夫人笑話起來,真是有了媳婦忘了娘。

謝翎腳步生風,很快便回了屋。

崔荷已經摘下了脖子上的紗布,想必是和長公主坦白了昨夜的事,長公主的臉色變得鐵青,不知說了什麼,竟然狠狠地將茶盞砸到桌上。

“他竟敢對你做這種事,本宮絕不輕饒他,他如今可是在宋喻那裡?”長公主臉色陰沉,分明是怒極,但又很快平複了心情,頭上的珠釵步搖隻輕輕晃動了幾下便止住了。

“押送的途中,被他的同夥救走了,如今汴梁城裡都在通緝他,母親請放心,城內正在搜捕,相信很就會有他的消息。”謝翎不知何時回來了,他站在屋中,連帶著崔荷沒說的,昨夜發生過的都被他平靜地敘述了一遍。

還把之前調查到的東西一五一十地告訴了長公主,長公主聽完後,除了眉心微微皺起外,再沒其他表情,無波無瀾的樣子讓崔荷完全猜不透母親此時的想法,但她與母親相處了十幾年,也能判定母親對於自己被蕭逸欺騙和隱瞞感到非常的不滿。

過了很久,長公主才起身,拖曳著錦衣華裙來到屋前,她望向院子裡的那方天空,默然地思考了許久。

“你說禪光寺有異動?”

“是,我派了人潛伏進去打探消息,目前隻知道他們想在太廟祭天當天動手,更周祥細密的安排如今還暫時無法得知。”

長公主沉吟了片刻,對謝翎說道:“且再探一探,摸一摸底。”

謝翎應了下來,又與長公主閒話了一會,長公主才準備離去,臨行前,長公主來到崔荷身側,愧疚又心疼地抱住崔荷瘦弱的肩膀,摸著她的小臉,溫柔地說道:“本宮的女兒,也要做母親了,你在府裡好好養胎,我會讓杜若冰時常來看你。”

崔荷點頭,目送著母親離開了聽荷院,謝翎送她出府,過了好一會才回來,他回來時神色如常,崔荷也沒辦法從他臉上看出些端倪來。

從那日起,崔荷便一直呆在侯府裡沒再出過門,期間有好些人知道了她懷孕的事,紛紛送禮上門祝賀,謝翎將篩選過的拜訪人名帖遞給崔荷,讓她再挑些喜歡的人見,崔荷並不如何感興趣,懶得應付那些人,隻想著再去見一見樊素,她似是要啟程離開汴梁前往範陽了。

“我想送一送樊素,此次一彆,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度相逢。”崔荷往倚在榻上看書的謝翎身前趴去,謝翎抬手容她鑽入懷中,聞言擱下了書卷,低頭睇了她一眼。

她近來貪吃嗜睡,再加上天氣漸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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