噢。”
降穀零停下了手中的動作, 回頭看了我一眼, 眼神正色, 語氣嚴肅:“現在是法治社會。”
我:“……”
我低頭摸索出一塊薯片:“你一開始規劃的第三天行程是什麼來著?”
降穀零走近了我, 低頭咬了一口我手上的薯片, 發出清脆的哢擦聲:“爬山, 附近有個景區。”
他身上的清新薄荷氣息瞬間包裹住了我。
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, 他的舌尖不小心觸碰到了我的手指。
如蜻蜓點水般, 若有若無的。
感受到指尖傳來的溫軟, 我一激靈地從沙發上彈坐了起來。
本來這種普通的身體接觸並沒什麼特彆的, 但是自從立下那個合約之後,一些普通的身體接觸都會讓我……想入非非。
……我不對勁,我不能這樣!我可是一個有著引以為傲的自製力的人!
我再次拿起一塊薯片哢擦哢擦地啃,順便真誠地接了他的上一句話:“……還好沒去, 我腿現在都還是軟的。”
他笑了笑,意有所指地問道:“你明天應該可以好了吧?已經快三天了。”
“……”我掐了掐大腿上的肉, 一陣酸軟的感覺襲來, “你這個問題讓我很尷尬, 但凡你當初輕一點……”
“明天應該能好了。”降穀零點點頭, 自問自答, 並非常果斷地計劃道,“明天早上我來你家接你。”
我心裡一驚:“……乾、乾嘛!”
他挑了挑眉:“帶你去晨練。”
“……”我麵如菜色地啃了一口薯片,“你現在又是我的前男友了。”
降穀零向來是個說一不二的人。
旅程結束後的第二天清晨,他非常準時地出現在了我家門口。
我睡眼惺忪地打開門,與神清氣爽地穿著一身運動裝的降穀零大眼瞪小眼了幾分鐘。
我絕望道:“……你來真的啊?你早上不上班嗎?”
他非常自然地單手撐著我的門,似是怕我關上門裝鴕鳥:“晨練完再上班,完全來得及。”
我:“……”
“夢子,鍛煉身體有利於健康,無論對你生活中的什麼方麵都是有好處的。”
降穀零真摯地看著我,一幅要用長篇大論來說服我的樣子。
“……”
我最終拖拖拉拉地跟著降穀零出門了。
他給我製定的運動計劃是慢跑。
降穀零慢跑時的氣息變化幾乎和走路沒什麼區彆,麵色平靜,感覺像在家裡的沙發上坐著一樣。
我一開始也是這樣輕鬆自如的。
……直到他拉著我慢跑了八百米。
體育弱雞本人——也就是我,吭哧吭哧地走著,雙腿如同灌了鉛一般:“慢跑可以,你怎麼沒說……這是……長跑……呢……”
降穀零輕歎了口氣,理了理被汗水浸濕的劉海,麵色中透露了幾分遲疑情緒:“抱歉,一不小心把你當成後輩培訓了。”
我:“……”
我自認今天的運動量已經到了,於是我開始耍賴。
“我不跑了。”
我理直氣壯地蹲在地上,縮成一個球。
這個點的街道沒什麼人,偶爾遇見一兩個路人,都打扮得和降穀零差不多,一看就是老練的晨練人。
……而我顯然不是!
我抬眼看向走近我的降穀零。
由於下蹲的原因,本就比我高上許多的降穀零在我眼裡變得更加高大了。
他的影子投射在我的身上,一瞬間非常有壓迫感。
……感覺像我之前的體育老師!!
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