往昔的歲月裡, 應忱獨自盤踞在自己的世界,那是一片隻屬於他的領土,他就像一位獨尊的國王, 享受著至高無上的權力, 從沒有想過會有另外一個人涉足這片領地,來分食他的權力,來攪亂他那平穩的心跳節奏。

直到那一天,蘭熄闖入了他的世界裡。

在愛意的驅使下, 他做出了一個大膽的決定,他將蘭熄封為王後, 慷慨地授予對方權柄。他滿心以為,這樣就能把蘭熄永遠留在自己身邊。

可是,現實卻如同一記冰冷的耳光,狠狠地打在應忱的臉上, 他做了很多錯事,儘管他獻出了自己所能給予的一切, 包括那曾經緊緊握在手中不肯分享的權力,那為自己而跳動如今卻毫無保留袒露的真心, 然而蘭熄對他依舊是不理不睬。

他甘願放下自己所有的驕傲, 奉蘭熄為王。他把自己世界裡最珍貴的東西一一捧到蘭熄的麵前,那些象征著權力與財富的寶物堆積在蘭熄腳下,如同他破碎一地的自尊。

眼神裡不再有往昔的霸氣, 取而代之的是無儘的謙卑與討好, 也話語變得輕柔而小心翼翼,每一個字都像是在祈求蘭熄的垂憐。

他像一個忠誠的臣子, 亦或是一個虔誠的信徒,圍繞在蘭熄的身旁, 然而,蘭熄的心卻像是一座緊閉的城堡,無論應忱如何努力叩門,如何奉獻自己的一切,那扇門始終未曾打開一絲縫隙。

應忱做了壞事兒便逃跑了。

但是他不後悔,真的太爽了。

他想了幾年。

他這幾年夢寐以求的事終於被征服,應忱的心中湧起了一種難以言喻的滿足感。

蘭熄躺在他身下的時候,他整個人完完全全地被納入自己的掌控之下。

應忱深深地注視著這張臉,眼底閃爍著著難以言喻的迷戀和強烈炙熱的占有欲。

有沒有信息素,蘭熄對他都極具誘惑力,明明是最冷淡的蘭花,卻讓人想醉死在他身上。

蘭熄是在自己公寓的床上醒來的,他坐起身,雙層窗簾被拉得死死的,明明是白日卻營造出一種黑夜的暗淡,隨著他起身的動作,身上的薄被也隨之下滑,布滿指印吻痕的白皙後背赫然是最紮眼的存在,他第一件事不是穿好衣服,而是在床頭拿出一根煙,眼睛垂下來,薄薄嘴唇含著細長煙支,也沒有點燃的打算。

昏暗的房間裡,僅有的幾縷光線從半掩的窗簾縫隙間擠進來,像是給一切都蒙上了一層曖昧的薄紗。

蘭熄慵懶地靠在床頭,那赤裸著的上身在這朦朧的光影下如同最上等的羊脂玉,他的頭發保持著微長程度,隨意地垂落,很淡的微光投射進來,如同一片輕紗,半遮半掩著他的臉。

他歪斜著頭,那長長的睫毛如同蝶翼般在眼下投下一片陰影,眉梢微微挑起,似有一抹淡淡的憂愁,又或是一種漫不經心的倦怠,散發著一種頹廢而迷人的氣息。

蘭熄起來之後看著空蕩蕩的房間和舒適的身體。

一時竟不知該說些什麼。

他打電話給應忱他也不接。

應忱如今變成個縮頭烏龜,他倒確實沒想到。

——上次的事還沒談攏,我看看孩子。

蘭熄不知道,他這些消息在應忱眼裡架在脖子上的刀一般。

他收到一條便焦躁不安,阿姨看著他踱步走來走去的模樣,開口說:“什麼事,不是兩個人坐下來能好好談談的。”

應忱:“真談不了。”

念念抱著蘭熄給她買的新的小玩偶。

阿姨歎了一口氣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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