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睛,那不容置疑的口吻仿佛帶著一種魔力, 他竟真的緩緩閉上了雙眸。緊接著,他能感覺到蘭熄的手指插進他的頭發裡, 肆意地攪動著, 手指也伸進了他的衣服裡,冰冷的指尖劃過他的肌膚,讓他不禁打了個寒顫。
隨後他的大腦像是一團亂麻, 一邊有個聲音在瘋狂地促使他去質問蘭熄, 一遍又一遍地問著“為什麼要親他?”“為什麼蘭熄要親他?!”
那聲音在腦海裡不斷地回響,就像敲打著一麵破鼓。
應忱的內心其實挺抗拒, 他有點想要解釋之前在車裡發生的一件事。
他還是想為自己辯解一下。
那時的他不過是急火攻心,才做出了那種糊裡糊塗、不明不白的舉動, 那絕非他的本意。
可眼前蘭熄的行為實在是太超過了,他剛要開口說話,蘭熄就猛地吻住了他的嘴。
那柔軟的唇瓣一緊緊地貼了上來,就堵住了他所有的話語。應忱不死心,又一次張口,可蘭熄又一次勾住了他的舌,舌尖還若有若無地觸碰著更深的地方,這簡直就是犯規。
應忱本就不是個逆來順受的人,他骨子裡的那股瘋勁被徹底地激發了出來,被鎖鏈束縛著的雙手不停地拉扯著,鎖鏈被拽得哐哐作響,在這寂靜的空間裡顯得格外刺耳。然而,蘭熄卻絲毫沒有讓他動彈的意思,雙手緊緊地按住他的肩膀,身體的重量也壓製著他,讓他根本無法掙脫。
之後應忱感覺自己就像是蘭熄手中的一個玩具,被隨意地擺弄著。
蘭熄在他的身上肆意地發泄著自己的情緒,一會兒哭泣,那淚水一滴一滴地落下,打濕了應忱的衣服;一會兒又喘息著,溫熱的氣息噴灑在應忱的脖頸間。
尤其是當蘭熄騎在他身上累了的時候,應忱覺得自己也被折騰得夠嗆,脖子上的青筋都暴了出來,他喘著粗氣說道:“我來,我來。”
可蘭熄卻根本不理會他,隻是把臉深深地埋在他的肩膀上。應忱能感覺到肩膀上一片濕潤,那是蘭熄的淚水。
蘭熄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,幽幽地問道:“你現在是不是特彆想遠離我?”
那聲音就像一根羽毛輕輕地撩撥著應忱的心弦。
應忱徹底懵了,他真的不明白蘭熄到底在想什麼。
蘭熄的表情看起來也並不討厭這樣親密的接觸,他覺得自己不敢去懂,仿佛一旦試圖去理解,就會陷入一個更加無法預知的深淵。
應忱的胸膛劇烈地起伏著,他的雙眼緊緊盯著蘭熄,目光中滿是急切與熾熱,他想他怎麼可能想要離開蘭熄,他恨不得死在他身上,喉嚨卻像是被什麼東西哽住了一般,好一會兒他才艱難地發出聲音:“鬆開我,蘭熄,鬆開我,我讓你更快活。”
黑暗如同濃稠的墨汁,將整個房間都包裹其中。手腕和腳踝上的鐐銬冰冷而沉重,那鐐銬之間相互碰撞的聲音,就像一首單調而又無儘的悲歌,在寂靜的夜裡回蕩。
每一次碰撞聲都像是撞在了應忱的心上,一下又一下,直到天微微亮,一絲曙光從窗簾的縫隙中透進來,那鐐銬碰撞聲才似乎被這微弱的光線驚擾,變得沉寂下去。
中途他們換了個地點,蘭熄大發慈悲幫他把手銬解開。
應忱揉了揉被銬得有些麻木的手腕,轉戰到了他們臥室的大床上。
柔軟的床墊和華麗的床幃見證了他們無數次的親密時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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