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的傷口,慢慢佝僂下身體。冷汗順著他俊朗蒼白的臉頰滑落,滿臉都是痛苦神色。

方才受了?傷,又說了?這麼久的話,蕭元宸傷口裂開,血流不止。

肯定是痛苦萬分的。

莊懿太後更覺得?喜悅了?,她甚至都笑出聲來,道:“皇帝,很疼嗎?”

蕭元宸低著頭,抿著嘴唇不說話。

看到他這個模樣,莊懿太後似乎想?起了?什麼,道:“當年聽聞五皇子夭折的時?候,莊慧也是這個模樣。”

“她聲嘶力竭讓先帝查清楚五皇子的死?因,可最後也不過就是病亡。”

“那孩子命不好啊。”

莊懿太後的語氣溫和,似乎十分惋惜,可她臉上?的表情卻滿是喜悅,甚至帶著惡意的嘲諷。

蕭元宸緩了?一會兒,才艱難地問:“母後當年,因何要對五弟動手?他不過隻是個繈褓嬰兒。”

“皇帝,你如今要死?了?,怎麼反而天真起來?”

“我殺的不是繈褓嬰兒,我殺的對我皇後之位的威脅者。”

“莊慧太天真了?,她以為自己能被先帝愛重,能誕育兩?個皇子,前朝朝臣一喧鬨,先帝就會廢後改立。”

莊懿太後聲音冰冷。

當年這件事?,讓她一直記恨到了?今日。

“她也不想?想?,哀家賢良淑德,名滿大楚,人人都知道哀家一點錯處都無,是最慈悲為懷的一國之母。先帝便是失心瘋,而已不會隨意便廢後,”莊懿太後道,“但我不喜歡被人這樣逼迫。”

“那種總有人暗中盯著,看著,總有人在耳邊議論?的感覺並不好,太煩人了?。”

“莊慧很在意那個小兒子,也正是因為誕育了?兩?個皇子,才讓前朝有些人心思浮動,想?要做那從龍的功臣,卻也不想?想?自己有沒有那個福氣。”

“除去已經?長成的平王並不容易,可要讓一個小嬰兒無聲無息病逝,卻最是簡單不過。”

莊懿太後道:“一件特地安排的繈褓,就能讓那孩子重回九重天。”

蕭元宸聽到這裡?,麵色越發難看。

“你真是太惡毒了?。”

“我惡毒?”莊懿太後冷冷道,“你以為莊慧就從來沒做過一件肮臟事??她手上?的血可不比我少。”

“當年我的孩子是怎麼沒的,不光有先帝的手筆,也有她的。”

“她害我一個孩子,我害她一個孩子,這很公平。”

但事?實上?,莊懿太後可不止害了?莊慧皇貴妃一個孩子,最後甚至也讓她在絕望中早亡。

這些事?,都不必說了?。

蕭元宸沉默片刻,最後開口:“母後這般而為,就能確保萬無一失嗎?若是母後失敗,定國公府又要何去何從?”

莊懿太後此刻才道:“若哀家真的輸了?,就一頭撞死?,人都死?了?,還?管那些身後事?做什麼?”

“再說,若非定國公府不頂用,若非定國公膽小怯弱,我又如何會親自動手?沒用的蠢貨。”

“說起來,還?是先帝心狠手辣。”

莊懿太後淡淡道:“若非他讓我的父母兄弟都無聲無息死?去,定國公府也不會衰落至今日,隻能靠著人數取勝,任由一個無能的廢物掌管定國公府。”

“他們全家上?下,都不如幼涵一個人聰明,也不如她一個人有心氣。”

“可惜了?。”

她倒是還?挺欣賞李幼涵。

可即便再欣賞,她也沒有放過她,甚至毫不顧忌她的死?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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