冷曜身著一襲剪裁得體的深色西裝,步伐穩健地踏入了東南亞大佬黃威的小型聚會。
聚會的地點選在一處寧靜的鄉間彆墅。
大院子裡綠意盎然,幾位江湖地位顯赫的男人圍坐一堂,言談間透露著不凡的氣息,為這幽靜之地增添了幾分彆樣的風味。
冷曜的目光在人群中流轉,卻不由自主地被遠處的一幕所吸引。
那裡,黃威的妻子正置身於一片絢爛的花圃之中,與傭人一同細心地擺弄著那些嬌豔欲滴的花草。
她的身影在花叢間若隱若現,宛如一幅動人的畫卷。
見黃威起身去接電話,冷曜借機站起身,示意助理跟隨,兩人緩緩走向那片花圃。
“您好。”冷曜禮貌地開口,聲音溫和。
女人微微一愣,似乎未曾料到會有人突然上前搭話。
她迅速調整情緒,回應道:“啊,您好。”
女人的聲音雖輕,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戒備。
冷曜走上前幾步,目光溫柔地落在那些鳶尾花上,輕聲問候:“夫人是喜歡種鳶尾花嗎?”
女人輕輕點頭,臉上浮現出一抹柔和的笑容:“是的,我很喜歡鳶尾花。”
“鳶尾花有什麼特彆之處嗎?”冷曜好奇地詢問,似乎對這個話題頗感興趣。
女人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懷念,緩緩說道:“先生可能不知道,在東南亞這邊,流傳著一個關於鳶尾花的美麗傳說,就像童話一樣。據說,幾百萬年前,隻有熱帶密林中才有鳶尾花的蹤跡。因為它們太美麗了,不僅飛禽走獸和蜜蜂為之傾倒,就連輕風和流水也要停下來欣賞它們的容顏。”
“真是個美麗的傳說。”冷曜笑了笑,目光更加柔和地掃過眼前的花圃:“夫人的花圃裡的這些鳶尾花,真是漂亮極了。”
女人聞言,臉上閃過一絲意外,似乎未曾料到會有人如此誇讚她的花圃。
她連忙說道:“謝謝,不過這些都是我無聊時打發時間種的,沒想到會得到您的讚賞。”
冷曜微微一笑,眼神中透露出幾分真誠:“能看出夫人對它們的用心,每一朵花都充滿了生機和活力,就像夫人一樣,散發著獨特的魅力。”
女人聞言,臉上綻放出一抹燦爛的笑容,似乎被冷曜的真誠所打動:“先生,您真是太溫柔了,很少有人會注意到這些花草,更不用說如此誇讚它們了。”
她的話語中帶著一絲欣喜,仿佛在這片刻間,找到了一個可以傾訴心聲的知己。
然而,女人很快意識到自己說得有些多了,她輕輕地咬了咬唇,趕緊說道:“不過,先生,我得先去……”
她的話語未儘,便準備轉身回屋,似乎想要逃離這個突如其來的對話。
冷曜察覺到她的緊張,連忙解釋道:“抱歉打擾到您了,我隻是……隻是想和您聊聊。”
女人輕輕搖頭,勉強擠出一絲笑容:“沒有,您沒打擾到我。”
冷曜猶豫了一下,還是開口問道:“您想家嗎?”
女人被他問的一愣,眼神中閃過一絲疑惑:“什麼?”
她似乎沒有料到冷曜會突然問出這樣的問題。
冷曜笑了笑,開口解釋道:“不好意思,我聽威爺說了你們的故事。他開玩笑說,是把您搶來的。我太冒昧了,所以想問您,您想家嗎?”
女人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,她低聲說道:“家……這裡,這裡就是我家。”
冷曜看著她,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情感。
他輕聲說道:“我並非要試探您。我隻是想求助您……求助您一件事情。”
女人轉過身來,眼神中滿是疑惑:“求助?”
冷曜點了點頭,坦誠地吐露了自己的心聲:“我愛上一個女孩,但她已經有了丈夫,還有孩子。我聽了威爺的故事,突然產生了一個念頭,想要像威爺一樣,把那個女孩搶過來,帶到一個隻有我知道的地方……就像威爺愛你一樣,去愛她。”
女人不可思議地看著冷曜,她的眼神裡充滿了震驚和不解。
她搖了搖頭,語氣裡帶著一絲嘲諷和憤怒:“先生,那你為什麼不殺了她?那樣她或許會比較痛快。”
她的話語中透露出一種對冷曜想法的荒謬和不滿,仿佛無法理解他為什麼會有這樣極端的念頭。
“什麼?”冷曜愣住了,他從未想過這樣的可能性:“我……我不明白您的意思。我隻是覺得,如果我能像威爺一樣,擁有她,照顧她......”
女人長長歎了口氣,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深深的無奈和悲傷。
她輕輕地搖了搖頭,仿佛在為冷曜的迷茫而感到痛心:“您是愛她,還是想占有她?”
冷曜被問的又是一愣。
“這位先生,恕我直言,您並不了解什麼是真正的愛。真正的愛不是占有,而是尊重和理解。您不能因為自己的欲望就去破壞彆人的生活,那不是愛,那是自私。”她的聲音雖然輕柔,但每一個字都如同重錘一般敲打在冷曜的心上。
“更彆說把她搶走,帶到隻有你知道的地方,那是隻有土匪、強盜才會做的事情。你覺得,什麼樣的女人才會愛上強盜呢?”
女人的話語中帶著一絲嘲諷,仿佛在為冷曜的想法而感到荒謬。
冷曜沉默了一會兒,然後緩緩開口:“您和威爺……我以為你們很相愛。”
女人淡淡一笑,那笑容中卻隱藏著無儘的苦澀:“是的,就是因為我愛上了他,所以我才想去死。我忘不了我原來的丈夫和孩子。可黃威卻把我帶到這裡來,讓我過上了這種生不如死的生活。我每天都像行屍走肉一樣,隻希望哪一天能夠突然死去,離開這裡......”
冷曜聞言,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情感。他看著女人,沒想到她的內心是這樣的。
“謝謝您,夫人,謝謝您告訴我這些。”冷曜低聲說道,他的聲音中充滿了感激和敬意。
女人看著冷曜,眼中閃過一絲溫柔:“先生,我能感覺到您深愛著那位女孩。您一定希望她幸福,對不對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