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勞煩總管通傳一聲,我和宋副將要拜見二夫人和天鳳小姐。」

宋長青和魏武吃了個閉門羹,外麵的侍衛壓根不放他們進去,報了身份姓名,也隻是幫忙喊來關忠。

關忠胖臉上掛著譏誚之色,「之前在飛仙渡,可沒見你們這般殷勤過,喊你們為老爺效力,還推三阻四,甚至心懷不軌。」

魏武遞過去一個討好的笑臉,柔聲叫屈道:「我們又不是飛仙渡之戰後,第一次與總管見麵。

縱然總管心裡不快,要刺我們幾句,過去這些天,咱們一直任由總管驅使丶責罵,今天就不必了吧?

畢竟時辰不早了,彆耽誤夫人與小姐休息。」

關忠哼了一聲,果然不再嘲諷他們。

「能想到過來拜見夫人小姐,說明你們的良心還沒徹底壞透。」

關忠將兩人帶入客棧大堂,卻沒去後麵找溫夫人。

「二夫人正在教導羽小姐劍術,你們可以坐在這兒等消息。若夫人願意給你們機會,我再來過來喊人。」

宋長青道:「天鳳小姐也在後院?」

關忠搖頭,「天鳳小姐旅途勞累,懶得出來折騰。」

宋長青起身道:「那就先拜會天鳳小姐。」

關忠皺眉道:「說什麽夾腦風的蠢話!你一個成年外男,怎合適去見未出閣的小姐?」

宋長青道:「你過來後,難道沒去拜見天鳳小姐?

隻在門外問候一聲,意思到了就行,誰會去奢望天鳳小姐親自招待?」

關忠還真第一時間去拜見了天鳳小姐,但沒見到人。

「你們跟我來。」

......

出乎關忠意料,天鳳小姐竟打開院門,將宋長青喊了進去。

「哎,魏武你留下,小姐隻叫了宋長青一個。」

魏武想跟進去,卻被關忠攔了下來。

而且關忠自己也守在外麵,並沒跟進去。

天鳳小姐點名隻見宋長青,連他也不願意見。

「你見過烈陽侯?」關天鳳眼巴巴看著長青,小臉蛋微微發紅,「他長什麽樣,好看不?是不是真的才二十一歲?」

宋長青瞥了她一眼,道:「關將軍見烈陽侯的次數更多。」

天鳳把臉一板,罵道:「你個臭軍漢丶老無知,我爹差點被他打死,你讓我去問我爹?你想我爹把我也打死?」

宋長青心中一動,麵無表情道:「你可以悄悄問你妹妹,她也見過烈陽侯。」

「哪個是我妹妹?」

天鳳疑惑問了一句,然後似是明白了什麽,之前還少女含春的俏臉兒,瞬間扭曲變形,滿臉都是惡毒與憎恨。

她撿起茶杯就往長青臉上砸。

「砰!」

宋長青能躲,卻沒有躲,任由茶杯在額角撞得粉碎,茶葉糊了一臉。

「我打你這個肮臟的黑豬!那個沙蠻賤狗,哪裡配做我妹妹?我打你這個臭歪貨~~」她扔了一個茶杯還不解氣,又去拿茶壺。

宋長青躲開,認真勸道:「天鳳小姐,你打我沒問題,可你千萬彆惹夫人生氣啊,夫人很喜歡羽小姐,正在教她劍法呢!」

關天鳳一手叉腰,一手指著長青鼻子,罵道:「你個囔糟食的蠢豬,知道個屁,我母親才不喜歡她,那小蠻狗壓根活——」

她終究還有幾分理性,在關鍵時候把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。

「滾,滾出去!」她瞪著和溫夫人同款的丹鳳眼嗬道。

宋長青拱了拱手,不發一言,轉身離開。

關忠丶魏武都聽到屋裡的動亂,這會兒正伸長腦袋往門裡張望。

「怎麽回事,你惹小姐生氣了?」

宋長青搖了搖頭,「小姐問烈陽侯相貌如何丶是否英俊之類的,我不好說。」

簡簡單單一句話,讓魏武和關忠都把嘴巴緊緊閉上,心裡的疑惑也消散大半。

回到大堂後,關忠和魏武都漸漸看出宋長青的猶豫和煎熬。

宋長青依舊和往日一樣,戴著頭盔,拉下麵甲遮臉。

看不見他的表情和眼神,可宋長青仿佛屁股長了痔瘡,坐在椅子上很不安穩。

時不時站起來,一個人低著腦袋丶來回踱步,似是在盤算丶糾結什麽。

「你咋了?」等關忠有事走開,魏武低聲問道。

「沒什麽。」

「唉,說實話,我和你一樣,也有些擔心。但在飛仙渡,我們真的儘力了,能做的都做了,無愧於心。

夫人應該能理解,關將軍也會......原諒我們。」魏武唉聲歎氣道。

他以為宋長青在擔心等會兒見溫夫人丶之後會雒都見關虎臣的事。

「無愧於心嗎......」宋長青喃喃。

他漸漸平靜下來,回到座椅上,如岩石雕刻的神像,許久也不曾動彈一下。

外麵的天空暗下來,有侍女為他們端來蠟燭。

不一會兒,關忠小跑過來,擺手道:「滾,滾遠點。」

「什麽?」魏武摸不著頭腦。

「夫人的原話,讓你們滾蛋,滾遠點。」關忠道。

「啊,夫人連見都不肯見我們......」魏武滿臉憂色,眼神焦急看向宋長青。

宋長青聲音沉穩,道:「夫人還和羽小姐在一起?」

關忠搖頭道:「彆想了,夫人這會兒徹底空閒下來,就等著開飯呢!但她依舊不肯見你們。」

魏武聞言,臉上憂色更濃。

「我去見羽小姐。」宋長青起身道。

「見羽小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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