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晨,陽光從窗口灑將進來,李青睫毛眨了眨,緩緩睜開。

紅袖、婉靈已經在梳妝了,憐香還懶洋洋地躺著。

見他醒來,托著柔軟喂到嘴邊,如棉花糖綿軟、香甜。

“憐香!”紅袖瞧見,有些生氣了,“女色最損精氣,你這是害先生。”

婉靈也氣鼓鼓的,埋怨憐香吃起來沒夠。

李青咂吧咂吧嘴,扭頭乾笑道,“先生體質好,不妨礙。”

“那也不行。”婉靈認真道,“俗話說:一滴精十滴血;先生要節製才是。”

“……”李青好笑道,“就不一個顏色,哪能聯係到一起?”

憐香慌忙穿好褶裙,紅著臉道,“先生,是妾不好,以後妾不敢了。”

“彆呀,彆聽她倆咧咧。”李青連忙道,“先生就是醫生,比你們懂得多。”

“那以後吧,今兒不了。”憐香有些心虛,這兩晚屬她吃的最多,確實有些放肆了。

李青好笑點頭,起身洗漱。

早飯清淡,暄軟的饅頭、嘎嘣脆的小鹹菜、米粥、茶葉蛋;不算豐盛,但很開胃。

李青吃飽喝足,來到果樹下乘涼,五月下旬的天氣格外酷熱,太陽剛升起沒多久就有種燥熱感。

憐香拿著扇子一下下扇著,小嘴兒嘟著,都能掛拖油瓶了。

“紅袖說你啦?”

“嗯。”憐香怏怏道,“妾隻是想先生開心嘛,妾能有什麼壞心思呢。”

李青失笑道,“那我幫你說說她?”

“不,不用,紅袖姐可好了。”憐香慌忙道,“妾隻是…有些鬱悶,並不是怨紅袖姐。”

“嗯,你們一團和氣,先生最開心。”李青笑了笑,“不用扇了,先生沒那麼熱,你去跟紅袖說一下,以後家裡常備冰塊兒,咱家這麼有錢,不用省,該享受的要享受。”

他的俸祿足夠錦衣玉食,家裡的下人也不多,每個月的俸祿都剩餘大半,根本花不完。

“好的呀,妾這就去給紅袖姐說。”

“等一下。”李青拉住憐香,(づ ̄3 ̄)づ╭?~

小妮子心情一下多雲轉晴,步伐都歡快起來。

都三十出頭了,卻還是跟個丫頭似的,心態上甚至比先前還要年輕。

這些都歸功於李青給了她們名分,以及態度的轉變,三女儼然墜入愛河,戀愛中的女子最幼稚,卻也最可愛。

這樣的日子,應該還能保持很久一段時間……李青笑了笑,起身出了府門。

本想去鎮撫司衙門打個卡,走到一半突然想起昨日的蔣瓛,不由心中一動,暗道:“那是去藍玉家的方向,不會是……”

念及於此,他也顧不上打卡了,直接去了皇宮。

……

禦書房。

朱元璋翹著二郎腿,滿臉都笑,溢出來的開心。

“坐吧。”

“謝皇上。”李青拱了拱手,緩緩坐下,“皇上何事這般高興啊?”

“瞌睡送枕頭,當然開心。”老朱笑眯眯道,“你來宮裡有什麼事兒嗎?”

“臣……”李青沉吟道,“昨日臣見錦衣指揮使…好像是去了藍玉府上,皇上說不動藍玉,又為何…難道又有變故?”

朱元璋淡笑道:“你可知,昨晚那群勳貴喝醉了酒,都說了什麼?”

李青臉色訕訕,昨夜他隻顧風流了,哪裡知道這些,“臣不知。”

“他們說,等過幾年咱死了,把朱允炆踢下去,讓朱允熥上位。”

李青:(⊙o⊙)…

“這話就出自藍玉之口。”朱元璋又補了一句。

李青心中一沉,這無異於謀反。

他不知老朱咋想的,如實道,“皇上,臣昨天和藍玉喝了一下午酒,他的確鬱悶,但言語間並無逾矩的念頭,離開時他已經喝大了;

眾勳貴都鬱悶,酒桌氣氛烘托起來,藍玉他未必就是真要……或許隻是發泄憤懣。”

“嗯,這些咱自然明白。”朱元璋點頭,“不過,這終究不是個好兆頭,嗬嗬……他們這麼一搞,倒給了咱清洗的理由。”

老手指敲打著桌麵,沉吟良久,“你先去把藍玉抓起來,你單獨審。”

“皇上,難道是要殺……”

“放心吧,咱不會殺藍玉。”朱元璋道,“抓他隻是為了堵悠悠眾口,順便再讓你賣他一個天大的人情。”

李青輕輕點頭,知道這回要死大把人了。

兩人聊了許久,李青出了皇宮,便去鎮撫司搖人。

搖完人,又馬不停蹄地去了梁國公府。

“藍玉何在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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