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高煦大駭:你小子玩真的是吧?
他連忙一側身子,長棍貼著他的鼻尖順勢而下,‘啪’的一聲,抽在他的大腿上。
“啊呀……!”
這一棍的力道實在太大,朱高煦疼得麵容都扭曲起來。
我去你娘的……朱高煦發飆了,使足了力氣,未開刃的大刀直接砍向朱瞻基。
“咻~!”
速度快到極致。
朱瞻基隻覺眼前一花,未來得及做出反應,大刀已至近前。
他想提棍格擋,怎奈剛才用力過猛,根本收不回來長棍,隻能憑著本能做出躲避動作。
然而,還是慢了。
大刀精準無誤地砍在胸膛上,儘管大刀未開刃,儘管有重甲保護,朱瞻基仍覺得胸膛像是被豁開了一道口子。
“啊啊……”
朱瞻基慘叫。
強大的慣性作用在身上,直接將他掀飛出去,摔在地上連續滾了六七圈才堪堪停下。
極致的疼痛感,讓他幾乎暈死過去,不停扭動著身體,叫聲都變了形。
“我滴兒~!”
小胖大駭,急忙往演武場衝,情急之下摔了個屁股蹲兒,但他也不顧上了,連滾帶爬地繼續往前衝。
李青更快,急速趕到朱瞻基身邊,將他拉出‘戰場’。
見朱瞻基身上並未有血跡滲出,李青立即朝朱棣喊道,“皇上,太孫無恙,你們繼續。”
朱棣點點頭,持刀繼續‘拚殺’。
幸虧雙方減員嚴重,餘下的騎兵有充足空間躲避,不然朱瞻基很可能要被戰馬踩踏。
不過,他也不好受,憨憨那一刀不是一般的重,疼的他痛不欲生。
“兒砸,你怎麼樣啦?”小胖連滾帶爬跑過來,聲音發顫。
朱瞻基啞聲道:“爹,我感覺……我快不行了。”
“彆演戲了,”李青揶揄道,“鎖子甲都沒完全破,就不行啦?”
“啊呀……”
朱瞻基又氣又疼,臉都紅了,哆哆嗦嗦著說不出話:誰演誰狗,我是真疼啊!
小胖低頭去看,見果如李青所言,鎖子甲並沒有徹底破開,這才長長舒了口氣,罵道:“你這家夥,可嚇死爹了。”
“爹,我疼啊,疼死了都。”朱瞻基委屈的不行。
李青好笑道:“剛才你那一棍也不輕,要是抽在你二叔腦門兒上,絕對比你現在要嚴重得多的多,技不如人,怨不著誰。”
“是啊瞻基,你剛才下手忒狠了,那可是你二叔啊!”小胖也有些後怕,繼而埋怨起來。
“受傷的是我啊,爹,你咋胳膊肘往外拐呢。”朱瞻基氣得大叫。
“都是一家人,哪有什麼裡外。”小胖瞪了他一眼。
兩人拖著朱瞻基離開‘戰場’,來到觀戰處,小胖撥開兒子衣服,待看清朱瞻基傷勢後,不由又心疼起來。
朱瞻基胸膛有一條近尺長的血痕,沒被劃開口子,但冒出了好多小血珠,傷痕高高腫起,顏色發紫。
那一刀的威力,端的厲害。
憨憨寶刀未老,風采依舊。
“我腫麼了?”朱瞻基被碰到傷痕,疼得口齒都不清了。
“腫了腫了。”李青點頭,“腫老高了。”
“青哥你快看看有沒有傷到骨頭。”小胖急道。
李青伸手去按壓,疼得朱瞻基死去活來,“豬手,快豬手。”
“放心,骨頭沒事兒。”李青笑道,“不是啥大傷,養幾天就好了。”
朱瞻基氣急:“我都感覺快死了,你還說不是重傷?”
“那是你感覺。”李青翻了個白眼,哼道:“我不要你感覺,我要我感覺。”
“……”朱瞻基被這一氣,反而沒那麼疼了。
其實傷勢本就不重,最初的疼痛過去,隻要不觸碰,疼痛感自然會降低。
“回去溫水放鹽,拿鹽水擦拭一下,過兩天就不會很疼了,不出十日就能徹底恢複。”李青淡淡道。
“嘶~!”朱瞻基被父親扶著坐在椅上,悶聲道:“知道了。”
李青笑笑,繼續觀戰。
耽擱這一會兒的功夫,戰場已經到了尾聲,雙方人馬加一起不足二十。
朱棣已經有些疲憊了,但仍堅持著衝鋒,大刀揮舞間,連續‘斬殺’數人,就連趙王也未能幸--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