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見深呆了下,突然福至心靈,瞬間想明白許多事。

“我滴個乖乖……”他臉色大變。

他發現了了不得的大事!

朱佑樘看著這樣的父皇,有些被嚇到了,訥訥道:“父皇,是不是兒臣說錯了呀?”

這些,他也是聽李東陽說的,見父皇如此,還倒是李先生講的不對呢。

“父皇,父皇?”

“啊?哦。”朱見深處在亢奮的情緒中,他大笑道:“你沒說錯,上一個永青侯從洪武朝被重用到宣德朝,你沒說錯……”

“妙啊,妙哉!”朱見深黑臉通紅,整個人激動到顫抖,“難怪如此…唯有如此!啊~哈哈……”

朱佑樘結結巴巴的說:“父皇,您彆嚇我……兒臣就是無心之語。”

“無心之語?嗯……無心的好啊!”朱見深哈哈大笑,“朕明白了,朕全明白了……”

他喃喃自語,一臉的興奮,近乎癲狂。

“李青這廝欺朕太甚,竟然都不告訴朕,不過朕還是知道了……”朱見深激動地跳腳,“待下次你回來,看朕如何懲治你。”

朱佑樘都快被嚇哭了,“父皇,你到底怎麼了?”

“呼~!”

朱見深長長舒了口氣,稍稍平複了下激動的心情,故作平淡道:“沒什麼,父皇是……是想到他當初敲詐朕的黃金,有些憤憤不平罷了。”

“是這樣嗎?”

“嗯?”

“那應該就是這樣了。”朱佑樘忙改口,訕笑著岔開話題:“他們都受封永青侯,也都叫李青,兒臣還以為……”

“不過是巧合罷了,你以為什麼?”

朱佑樘撓了撓頭,道:“兒臣還以為他們有什麼聯係呢。”

朱見深失笑道:“這個名字很常見,用不著大驚小怪,好了,今日就到這兒了,你去玩吧。”

“哦,好。”朱佑樘有些狐疑,“父皇您真的沒事嗎?”

“怎麼,你想父皇有事?”

朱佑樘忙猛搖胖手,“兒臣沒有,兒臣哪裡會有這樣的心思啊!”

“沒有就好。”朱見深哼道,“去吧,下午好好學習。”

“是,兒臣告退。”

朱佑樘行了個禮,忙不迭去了。

待兒子走後,朱見深來到外殿,道:“讓汪直進宮見駕。”

頓了下,又朝另一個小黃門道:“去金陵一趟,讓李宏進京。”

“奴婢遵旨。”

兩個小黃門齊齊一禮,退出大殿。

朱見深又道:“去文淵閣將太祖實錄、太宗實錄……都給朕找出來,朕要讀書。”

“是,皇上。”餘下兩個小黃門心中直犯嘀咕:皇上這是咋了,最近一段時間怎麼如此好學起來了?

不過他們可不敢問,忙不迭去了。

朱見深走到禦案前坐下,激蕩的心情漸漸平複下來,同時,也不由泛起了嘀咕。

真是自己想的那般嗎?

世上真有可長生之人?

他不禁產生了懷疑……

半個時辰後,汪直受詔而來。

“奴婢參見吾皇萬歲!”汪直心情激動:又來活了!

“平身。”朱見深擺了擺手,問:“你在建寧辦案時,遇到李青了是吧?”

汪直起身到一半,乍一聽這話,不由身子一僵,差點兒摔倒在地。

他忙穩住身子,拱手道:“皇上,奴婢並未見過永青侯,再說……他不是在金陵嗎?”

朱見深不好說出李青在日本國的事實,隻是道:“他四處遊曆,你在建寧辦案期間,他剛好在那兒,他說他見了你。”

“這樣啊……”汪直恍然,努力想了想,還是搖頭:“奴婢真沒見到永青侯,當時奴婢一心查案,無暇他顧,許是永青侯見了奴婢,奴婢有眼無珠,沒見到他。”

“有眼無珠?”朱見深怔了怔,改口問:“那你都見著誰了?”

這可把汪直難為壞了,他見的人多了去了,哪裡記得住。

“奴婢……見著楊家人了。”

朱見深:“……”

他換了個問法,“你可有見過反常之人?”

“這個……哦,還真見到一個。”汪直想起了那個上位者氣勢拉滿的年輕人。

他沒有隱瞞,一五一十地告訴了朱見深。

朱見深頓時激動起來,他知道,若自己所料不差,那人就是李青了。

於是忙追問細節。

奈何汪直翻來覆去就那些話,根本無從驗證。

這也不怪汪直,就打了個照麵而已。

“算了,你退下吧。”朱見深有些失望,從汪直的話中,他並不能確定李青身份。

看來,隻有等李宏進京了,李青那廝如此疼愛這個乾兒子,定然會多少透露一些手段……

朱見深如此想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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