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家夥有毛病吧?
跟自己女人親熱這麼私密的話都能……好吧,你對我如此推心置腹,我很滿意,不過,大可不必……
李青又無語,又討厭,還夾雜著一絲絲感動。
小皇帝這麼親近他,李青欣然,可……李青還是想說:你還是有些邊界感的好!
好一會兒,朱厚照稍稍平複下來,拉著李青就往屋裡走。
李青勃然大怒:“你做甚?”
“院裡這麼熱,進屋談啊!”朱厚照一頭霧水,“你發哪門子火?”
“……”李青咬著牙,“若隻是這些閨房中事,不必談論了。”
李青走到一邊躺椅坐了,往後一靠,淡淡道,“走的時候把門帶上。”
“放肆了啊!”朱厚照狠狠瞪了他一眼,卻也沒有發火,在一邊石凳坐了,扭扭捏捏,欲言又止,“那個,那個…李卿……”
“彆整這死出!!”
“你吼什麼啊!?”朱厚照也惱了,不過很快,他又開始扭捏上了,囁嚅道,“那個,朕想……”
“住嘴!”
“你放肆!”朱厚照豁然起身,接著,猛吸了口涼氣,表情略微痛苦,悶悶道,“朕想問你個事兒。”
“什麼?”李青拳頭硬了硬,隨時會一拳搗出。
“朕那兒疼,隱隱作痛。”朱厚照紅著臉,
默了下,又補充,“走路疼,尿尿也疼……”
說著,說著,他恐懼起來,“該不會,不會壞了吧?”
李青:(⊙o⊙)…
隨即,他恍然明悟,笑罵道:“就為這?”
盈盈十六七的女子……朱厚照有此狀況,純屬正常。
再說,你還有臉喊疼……李青又氣又好笑。
“你……”朱厚照惱羞成怒,可到底有求於人,悻悻道,“這可是大事,少打馬虎眼。”
“……沒多大事兒。”李青忍著笑,道:“人家也是大姑娘上花轎——頭一回,尚未得到開發……呃…。”
覺著這麼說不妥,李青便換了個更隱晦的說詞,道:“這路啊,它越走越寬,懂嗎?”
頓了下,哼道:“當然,這跟你不節製的縱情亦有很大關係,你才十六歲,可不能過於沉迷女色,不然未老先衰都有可能!”
李青故意嚇唬他。
果然,小皇帝被嚇唬住了。
剛體會到美好的他,更覺那東西的重要性,忙道:
“朕這……這不要緊吧?”
“及時收手,好好養一段時間,慢慢就恢複了。”李青也不敢太過了,萬一給小皇帝留下心理障礙,那樂子可就大了。
“溫柔鄉,英雄塚。色,乃少年人第一大關,這關過不去,終生難有大作為。”李青認真說道,“凡事要有度,知道嗎?”
朱厚照點頭,如釋重負地歎了口氣,自語道:“沒事就好,沒事就好……”
連著說了幾句,他才收起惴惴不安,訕訕道:“那個……朕老是會控製不住的想那個,一想就疼,越疼越想……咋辦?”
“涼拌!”李青沒好氣說。
“……朕真的要生氣了。”
李青黑著臉,道:“沒開玩笑,用毛巾在冰塊上冰鎮一下,然後敷在那裡,能一定程度上緩解疼痛,亦能讓你減少邪念,彆太冰了。”
“這樣啊。”朱厚照緩緩點頭,繼而東張西望,“冰塊呢?”
“……回宮弄去。”
“朕又疼的厲害了,一會兒還要跟你談政事,先用一下,改明兒讓人加倍送來。”朱厚照痛快道,“彆這麼小氣成不?”
“……在客堂茶桌下,被棉被蓋著,趕緊去吧。”李青一臉嫌棄,“可彆尿我這兒了。”
“放肆…。”朱厚照匆匆罵了句,扭扭捏捏,跟小媳婦兒似的,邁著小碎步往裡走。
好半晌,朱厚照緩步走來,臉上的痛苦緩和大半,步子也邁大了不少。
“冰塊都快融化了,不用白不用,走,進屋。”
李青搖頭:“它不乾淨了,我情願熱著。”
“你……你是在侮辱朕嗎?”朱厚照氣結。
“……明明被冒犯的是我好不好?”李青不耐道,“要說快說,不說就走。”
朱厚照深吸一口氣,正經起來,“自前幾日父皇發火之後,他們就不跪宮門了,該上朝上朝,該乾活乾活,倒是沒再鬨騰,可朕總覺得不放心,真就這麼成了?”
“不然呢?”李青失笑道,“十年寒窗,半生奮鬥方有今日榮光,他們不會造反,亦不敢。”
“朕當然知道,朕擔心的是……他們會不會使壞?”朱厚照道,“鬨這麼大,內閣走了倆大學士,六部幾個大臣也被打了廷杖,又是罰俸,又是降品級……勢必讓--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