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江直截了當地開口,絲毫不講情麵的口吻。

白楚楚懵了,難以置信地盯著男人的容貌,這張臉確實隱約有秦江的影子,可比曾經的秦江帥得不止一星半點。

當然,她才不會承認這帥氣很大程度上有超級超跑加成的原因。

可,秦江怎麼會要求自己賠錢呢?

他分明那麼癡迷自己,為她甚至可以不要命!

難道……

白楚楚的目光瞥向副駕駛座上的女人,女人暗紅色的長發,渾身攻擊性十足的霸道氣場,舉手投足間無形的貴氣感。

這……這……這分明就是——顏涼小姨!

那個嗜血成性恐怖瘋魔的怪物,她這會兒不是應該將秦江囚禁折磨嗎?

居然放任秦江開著豪車出門,難道是故意來試探自己跟秦江的。

“顏……顏……小姨?”

白楚楚甚至沒有勇氣叫出顏涼的名字,她也根本沒資格叫。

白家作為顏家沒什麼存在感的旁係,她隻知道顏涼是她的小姨,可每次即便有家族聚會她也隻能在邊緣,見顏涼一麵更是奢侈。

隻知道那個瘋批的女人年僅20歲,甚至比她年紀還小,可卻是顏氏最恐怖的存在。

顏涼坐回位置,戲謔又壓抑著怒火挑眉看著秦江與白楚楚的表演。

她不能輕舉妄動,阿江會自殘。

可……他們真當她是傻子?

要不是秦江在旁邊,她現在就能殺了這個讓她礙眼的女人。

“白楚楚,少TM廢話,賠錢吧。”

秦江再次催促。

他已經感受到顏涼的耐心不足了,沒功夫跟白楚楚在這兒耗。

“秦江,你這簡直是獅子大開口,楚楚不過是敲了一下車窗而已,車又沒壞,你何必小題大做。”

“再說了,什麼折舊費要如此天價,你分明就是為了報複楚楚最近跟李少走得近,來找存在感吧!”

“還故意租了個漂亮女朋友和一輛假豪車給你找場子,簡直太幼稚了,說吧,租這些多少錢?要你訛詐楚楚的錢才夠費用?”

餘倩可不認識顏涼,加上她站在白楚楚身後角度問題讓她沒看見顏涼的臉。

此刻認出來秦江,便下意識地羞辱。

白楚楚在認出顏涼之後就怕自己會涼涼,一時間也猜出秦江此刻對自己那麼差一定是被顏涼脅迫,讓他不得不裝作與自己決裂。

秦雲說過,秦江已經入了顏涼這個怪物的眼,隻要他哄好顏涼秘密潛入顏家內部,拿到顏家的機密文件,那麼就可以讓秦雲私底下創建的商業帝國翻身,超越顏氏。

那麼,她現在就更不能暴露自己與秦江的關係。

白楚楚趕緊拉過餘倩:“抱歉秦江,我剛剛敲車窗是不小心,二十萬實在太多了,我一個大三的學生還沒工作,實在拿不出來。”

秦江神色淡淡:“那就去跟秦雲要!”

“我隻給你三天時間,不管你用什麼辦法,都要將錢轉到這個賬戶裡。”

秦江摸出一張卡片,卡片上赫然是一串銀行卡號的數字。

但,或許又是要傳遞什麼彆的信息?

白楚楚趕緊接下。

深怕一旁的顏涼出手阻止。

——

秦江開著車疾馳離開了華京大,一路上車內的低氣壓持續釋放。

兩人回了涼月莊園。

顏涼去了書房。

墨大墨二沒得到命令放走宋桀,也拎著宋桀來到了涼月莊園。

然後順手扔到了秦江身邊。

書房內。

“去查,秦江給白楚楚的那串數字到底代表什麼?”

她可不相信那隻是單純的一串銀行卡號。

“是,大小姐。”

顏涼眼底的血光越來越濃鬱,讓一直跟在她身邊的周寧忍不住出聲提醒:

“大小姐,您還是先吃點緩解的藥吧,我這就叫醫生過來。”

顏氏高層內高強度的工作讓顏涼長期神經處於緊繃狀態,不僅有躁鬱症,更是有嚴重的失眠症和厭食症。

大小姐今天已經一天都沒進食了。

她很瘦,膚色也是常年病態蒼白,分明是小小的一團但氣勢太強所以很少有人會看出她的脆弱。

顏涼伸手揉了揉太陽穴,疲憊感襲來但神經卻依舊緊繃著,一股煩躁感籠罩周身。

她快要克製不住自己想要弑殺的破壞欲了。

“不必了,我去解剖室冷靜冷靜。”

“這次一定要攔住阿江。”

“我不允許他再看到那些……”

“他會把我當成怪物的。”

顏涼的嗓音透出幾分落寞與悲傷。

她在所有人眼裡就是一個怪物,可她根本控製不住自己。

顏涼13歲就被父親扔進一個培養殺手的組織裡,並且被關在牢籠裡成為地下鬥獸場中的“人牲”。

像牲口一樣隻能為了活下去與同類與猛獸拚殺。

父親在離開前,俯身溫柔地撫摸著她的臉,用溫柔的語調道:

“阿涼,你姐姐就死在這裡,她沒福分活著回顏家享福。”

“她在顏家一無所有,甚至不會有排位,如果你死了你就會跟她一個下場。”

“顏家,不需要沒有用處的女兒。”

後來,顏涼憑借一把鐮刀團滅了組織,在成人禮的當晚回到了顏家老宅。

那一晚,沒人知道發生了什麼。

隻知道原本應該繼承顏家的大少爺從此隻能在輪椅上生活,顏老爺更是中風癱瘓,顏夫人進了精神病院。

隻有顏家老幺顏左當時在國外留學,在眾人眼中是逃過了一劫。

顏家大小姐是個嗜血殺戮的怪物這樣的流言也自此傳遍了京市。

18歲,顏涼親自接手了顏氏。

沒人敢置喙分毫,她手底下是切切實實沾著血的。

地下室裡。

蒼白的白熾燈下,一個女人正穿著純白的手術服把玩著一把鋒利的手術刀。

“剝皮……”

“拆骨……”

“你說把它做成新的玩偶陪我,阿江會不會不喜歡?”

女人暗紅色的長發綰起,一雙澄澈的眸子裡倒映出一攤血色,一張光滑細膩的皮膚被她完美地切割下來。

她近乎癡迷地盯著手裡的物件,仿佛在欣賞一件極致完美的藝術品。

“或者,把阿江做成玩偶,他就能跟‘它’一樣,永遠陪著顏顏了呢~”

少女腦袋一歪,語氣染上天真與無辜。

哪裡還有在外界時的殺伐果決與嫵媚,仿佛此刻她才是真正褪去偽裝,完全地釋放自己的病態心理。

周寧看著被剝皮的兔子,舌尖嘖了嘖,即便見過太多次顏涼瘋魔的模樣,現在還是忍不住背脊發涼。

這還隻是一隻兔子。

可曾經,在組織的地下實驗室裡,顏涼又被逼著親手解剖了些什麼呢?

他根本不敢亂想。

“涼總,您吃點藥吧!”

周寧是從顏涼十五歲就跟著她的,那時候的她……已經沒了少女的天真。

“吃藥?”

“唔……阿江就是顏顏的藥!”

“那你把他叫來吧。”

顏涼白色的手術橡膠手套上還沾著血漬與碎肉,她好像想到了什麼,突然一把扔掉了手術刀,語氣再次染上天真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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