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宇文化及!”

武信並未拜見楊廣,而是衝向宇文化及,直接將其按在了桌案上。

方才他在外邊聽的一清二楚,就是宇文化及攛掇著楊廣狩獵,耽誤大軍行程。

“信侯,陛下還在此地,你放肆!”

宇文化及腦袋被死死按住,無法掙脫,氣的他大喊。

他乃堂堂朝中大臣,被人按在桌上,如此狼狽,實在丟人現眼。

最為重要的是,讓他出醜的人又是武信。

可惜他的兒子宇文成都不在,否則如何能讓武信這般猖狂。

“你膽敢貽誤軍機,本侯便敢在陛下麵前放肆!”

說話間,武信使了些許力氣。

隻聽“哢嚓”一聲,桌案直接碎成兩截,宇文化及直接趴在了地上。

“好了好了,少誠啊,不要為難宇文卿家了。”

楊廣放下手裡的寶雕弓,伸手將宇文化及給扶起來。

“陛下,他依仗恩寵,實在太放肆了!”

站起身的宇文化及,氣的渾身發抖。

“宇文卿家,信侯年輕氣盛,做事不著分寸,你勿要與他計較。”楊廣說完,看向武信,說道:“少誠,你今日太放肆了,豈能這般對待宇文卿家,趕快賠禮道歉!”

話是這樣說,可他的語氣十分溫和,絲毫沒有生氣的跡象。

武信氣也出了,人也打了,便借坡下驢,“是臣一時衝動沒有壓住性子,向太仆少卿賠禮了,還望太仆少卿小人不計大人過。”

“陛下,您聽聽,您聽聽,他這叫賠禮嗎!”

宇文化及甩了甩袖袍,背過身去。

什麼小人不計大人過。

是你打了我!

不是我打了你!

“唉~宇文卿家,少誠還是個孩子,難免會說錯話。”

“嗯嗯,我還是個孩子。”

武信重重點點頭,沒想到這句話到了古代還能用。

楊廣從未見過武信如此生氣,不由問道:“對了,少誠你氣衝衝趕來,到底是因為何事?”

“這是陛下曾經給臣的。”

武信拿出曾經向楊廣索要的免死紙牌,將其塞到了楊廣的手裡。

“少誠,你這是何意?”

楊廣眉頭緊蹙,今日武信為何如此嚴肅。

“因為臣要說錯話,而被陛下給處死了。”

武信算是發現了,楊廣這陣子又飄起來了,不狠狠的勸諫一下不行了。

“休要胡言,你若有話說即可,朕不會治你的罪。”楊廣將免死紙還給武信。

這混小子犯傻了,當初說他隋朝會亡,他都不會生氣,他還有什麼不敢聽的。

“我們大軍從東都趕來此地,為的便是與吐穀渾決戰,將其剿滅,徹底平定西患。”

“如今已經到了吐穀渾家門口,陛下卻圈地圍獵,豈不是貽誤戰機,難道不怕寒了將士們的心?”

“陛下此舉,與那些昏君有什麼區彆?”

武信一字一句,像連珠炮般說道。

“放肆,你膽敢說陛下是昏君!”

宇文化及今日真是開了眼了,武信真以為能得到楊廣的恩寵,便可以肆無忌憚。

武信指著宇文化及,大罵道:“對,陛下不僅是昏君,而你,就是佞臣,昏君配佞臣,絕配!”

“這這這,陛下!”

宇文化及欣喜若狂,瘋了,武信真的瘋了。

太好了,他等著武信被金瓜武士打碎腦袋。

“你閉嘴!”

楊廣瞪了一眼宇文化及,武信罵他是昏君,罵的好。

近些時日大隋力壓百國,科舉改革順利,力壓世家一頭。

一時間,他有些得意忘形,飄飄然了。

楊廣有氣無力,眼神中滿是內疚,“少誠,是朕的錯,辜負了你,也辜負了大隋西征的將士。”

宇文化及瞪大雙眼,楊廣,竟然也會認錯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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