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征靠在牆上累了,向著牢房外喊道:“餓了!”

片刻後,便有一頭頂黃發,鷹嘴鼻,一雙怪眼招風耳的男子帶著食物走了進來。

怎麼還有異域模樣的人?

魏征傻眼了,這給他乾哪來了?

該不會已經出了大隋,到了西域那邊去了吧。

他渾身上下沒一點值錢的,這是造了什麼孽。

“池八。”

鼇魚蹲下身軀,打開牢房小門,將食物給遞了進去。

侯爺安排的人說這家夥是個人才,一定要好好照顧,他這才親自看守。

“這力是納裡?”

魏征學著鼇魚的口音,不斷用手比劃著。

“東都。”

一道標準的隋人語言從遠處響起,魏征終於鬆了口氣。

好在還在大隋境內,他不用擔心被人給賣了。

“是你!”

看到來人,魏征眼睛瞪大。

他自認為不曾得罪過武信,隻是在賈柳樓偶遇,誰知就被武信給綁來。

武信讓人搬來椅子,坐在牢門外,翹著二郎腿詢問道:“先生,近期在這裡住的可好?”

“好,有吃有喝,哪能不好。”

魏征端起食物,一邊說一邊大口的吃著。

“好吃嗎?”

“好吃。”

“我在裡邊下毒了。”

“咳……”

魏征聽聞此話,險些把自己給嗆死。

反應過來是武信忽悠他,也不再搭理,自顧自的吃了起來。

總之,先填飽肚子再說。

就算死了,那也要做個飽死鬼。

“嗝~”

吃飽喝足,魏征滿意的打了個飽嗝。

他用衣袖擦了擦嘴,說道:“不知侯爺把小人綁來想做什麼?”

武信身體坐正,緩緩說道:“為我大隋效力。”

魏征怔住,心思微動,說道:“憑侯爺通天徹地之能,坐視暴君楊廣靡費奢侈,三五年內天下皆反。”

“屆時,侯爺振臂高呼,擁護者何止千萬。”

“推翻暴隋,開創萬世之基,千古留名,豈不落個與昏君共舞之名要好?”

說這麼多,魏征是真的看重武信。

武信還年輕,眼界並非那麼開闊。

隻要有人引導著,一定能夠見識到大隋已經爛透了的本質。

憑借武信之能,他可以親自輔佐,還可以為其召集江湖上的豪傑。

隻是他說了這麼,武信的表情並未有變化,眼內連一絲波動都沒有。

“我是隋人,楊廣之臣,楊林撫養長大。”

“當報國恩,報君恩,報師恩。”

武信一字一句,堅定無比。

魏征語塞,他對武信的了解並不深刻,一些事跡是從他人口中得知。

本以為這是個受楊廣利益,而為其賣命的孩子。

卻不曾想,心誌比尋常人更加堅定。

“先生方才說了,三五年內天下皆反,還有三年時間,為何不想著去改變一下他?”

武信深知,大隋隻有他一個人斷然不行。

他可以一人抵萬軍,殺的所有人俯首。

可是這根本不夠,若想大隋永昌,單單依靠他遠遠不夠。

唯有更多的人才加入朝堂,幫著楊廣,才能使大隋昌盛,朝局穩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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