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元慶人在這,魂早就不在此地了。
自從來了東都,他無時無刻不在想著武信。
他與武信未曾謀麵,卻也聽說過武信的傳說。
這個天下第一猛士,他不服,他想挑戰一下對方。
就連老爹提醒他跪下,他也沒有察覺。
“元慶,還不跪下!”
裴仁基急的滿頭是汗,早知道就讓這小子在外邊等著了。
都說養兒防老,誰知這小子上來就要坑他一個大的。
“大膽,初次見到陛下,竟如此無禮,是欺我朝中無人可用,莫非這東征沒了你父子二人不行?”
宇文化及抓住機會,立刻對裴氏父子發難。
對武信,他是怕了,也服了,唯唯諾諾是常態。
但換了彆人,他依舊是那個宇文化及,該輸出就得輸出。
何況都說裴家小子力大無窮,真讓他成事了,成都在陛下心目中不就又得往後退一步?
再把裴家扶植起來,還能有他宇文家的事嗎?
“太仆少卿,你又在害人了。”
“誰說老夫害人!”
宇文化及正沉浸在坑人中,聽到有人這般說,立刻反駁道。
他回過頭,才發現是武信從殿外走來,趕忙換上了個笑臉。
武信才成親,血氣方剛的年紀,竟然不在家中享受溫柔鄉,還破天荒的來上朝,真是奇了怪了。
莫非,武信不舉?
想到這,他頓時就舒服了。
“又在心裡編排本侯呢?”
武信大搖大擺來到殿中,對子罵父,是為無禮。
因為宇文成都的關係,他已經許久不直接喊對方老賊了。
“豈敢。”
宇文化及賠著一張笑臉,乖乖退到了一旁。
“少誠,不在家裡陪著如意,來這裡做什麼?”
楊廣倒是不像宇文化及那般,直接想到了武信不舉。
隻是小兩口剛剛成親,應是如膠似漆之時。
“臣身為大隋官員,豈能不來上朝。”
武信義正言辭,仿佛之前每次早朝,全都告假的人不是他一樣。
實則他也不想來,得知了十三太保橫練與童子身沒關係的時候,他興衝衝回到房內,想著再和楊如意切磋一下。
結果楊如意昨日操勞一夜,說什麼也不願意,他隻能提上褲子出了府。
外邊無聊,轉悠轉悠便來到了皇城,索性給廣哥個麵子,上個朝吧。
裴元慶見到武信,一雙眼恨不得貼在武信身上。
這就是天下第一猛士?
看著也不是虎背熊腰啊,怎麼會有傳聞那般厲害。
“好了,你既然來上朝,便站在一旁聽著吧。
楊廣把目光從武信身上移開,仔細打量著裴元慶,比他想象的年齡還要小上一些。
這副身板裡,真能隱藏著萬斤之力?
也對,武信外表也不強壯,卻不容小覷。
經過武信的打岔,裴元慶方才走神,不敬天子之事,也直接被人給忘了。
但裴仁基還是不斷提醒,裴元慶這才跪下道:“臣裴元慶,拜見陛下。”
“你便是臂力萬斤,一對銀錘所向無敵的裴元慶?”
“回陛下,都是訛傳罷了。”
裴仁基以防兒子年輕氣盛,言語冒犯了楊廣,率先一步搶著回答。
“爹,什麼訛傳,我的力氣就是大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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