追擊契丹首領的路上,程咬金經人提醒,騎馬往隊伍後方趕去。

過去一看,豆盧寬竟然也追上來了。

“公子哥,這次跑到彆人地盤,比先前與契丹決戰還要凶險,您是不怕喪命?”

程咬金與之並行,想要勸說這人趕緊回去。

“不怕,我雖是文人,卻也擅長弓馬。”

豆盧寬斬釘截鐵的回應道。

“好日子不過找罪受。”

程咬金招招手,他拿不定主意,還是交給武信吧。

一路往東追擊,武信暫時命人停下休整。

追擊了這麼久,不僅是人累,就是戰馬也得歇息會兒,吃點東西。

他見到程咬金身後的人,不由說道:“怎麼帶回來個累贅?”

“這不是侯爺的親戚麼……”

程咬金撓撓頭,尷尬的站在一旁。

侯爺除了他們,對這些個公子們一點都不待見啊。

“親戚,我方才還砍了個呢。”

武信嗤笑一聲,絲毫沒有把這親戚放在眼裡。

那個獨孤家的子弟,與他的關係不比豆盧寬遠。

“侯爺,我不會拖後腿的。”

豆盧寬臉上掛著訕笑,他與武信的隔閡太深了。

早知今日,當初就不去找楊廣告狀了。

“罷了罷了,掉隊死了不賴本侯。”

武信擺擺手,將豆盧寬給留下。

怎麼說人家也喊一聲如意表侄女,而且此地距離奚族的地盤太遠。

真不讓豆盧寬跟隨,一晚上過去這家夥說不定死外邊。

不再去管豆盧寬,武信取來水囊咕咚咕咚喝了個水飽。

“侯爺,我們是匆忙追擊,水帶的不多。”

看武信喝水,程咬金才想起來此事。

“無所謂,再追一晚上,若是追不到契丹首領咱們就撤。”

武信將水囊扔給身後的士卒,拔出插在地上的三尖刀,翻身上了戰馬。

“追!”

一聲令下,千人騎兵再次啟程。

與此同時,契丹首領也在逃亡的路上。

“首領,後邊隋朝騎兵還在追擊。”

“欺人太甚!”

契丹首領伏在馬背上,逃了這麼久,鐵打的身體也吃不消。

隋朝的人瘋了,都已經進到他的家鄉,還敢繼續追擊。

“可先一步通知那裡的士卒,做好迎敵的準備。”

一旁的契丹人提議道。

“好,派遣快馬前去告知他們。”

契丹首領毫不猶豫,當即采用了手下人的提議。

跟在後方的契丹兵士,無精打采的往東奔逃著。

“快看,又有人回來了。”

一名兵士轉過頭,指著後邊的人說道。

“那是隋人!”

契丹將領望去,下巴都要被驚掉。

來人身上穿著的那副甲胄,他在方才的戰場上的見過。

是那個衝陣最為勇猛的隋朝武將,他一輩子都忘不了。

隨後,他頭也不回往一側奔逃。

周邊契丹兵士見狀,毫不猶豫選擇逃命。

對方隻有一人,也不會長出三頭六臂來,誰被追上算誰倒黴。

武信並未搭理這些逃走的普通兵士,他大老遠追來,可不是為了砍這些人的腦袋。

他的目標隻有一個,契丹首領。

從得勝鉤上取下三尖兩刃刀,武信雙腿輕輕夾擊馬腹,萬裡煙雲罩四蹄狂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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