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帶走。」

楊廣指了指地上的獨孤覽與孤獨開遠。

身旁的宮人上去打傘,卻被一把給推開。

武信默默跟上,他知道,大的要來了。

相信到了這一步,楊廣怎麽也不可能去放過獨孤家了。

天策府能否發財,就看獨孤家的底蘊如何了。

希望不要讓他失望,最起碼得讓他吃的飽飽的。

「陛下。」

寢宮外,皇宮近衛齊齊跪在雨水中。

在他們的身旁,皆是斷了氣的叛軍。

一路往皇城外走,所到之處,被殺之人堆積在雨水中,屍體數不勝數。

「他們以為謀反這麽容易。」

程咬金見到這一幕幕,小聲的說道。

「有時候的確容易。」

武信可是知道,記載中的楊廣是死於宇文化及兵變。

不過那時候與現在相比,楊廣手中的皇權根本不同。

至少這個時期的楊廣,隻要不放水的情況下,獨孤氏連家門都出不去。

放了那麽多的水,獨孤氏還是沒有察覺到,這種人死了就是活該。

轉眼間,武信便跟著楊廣來到了獨孤氏的府邸。

府外早已被金瓜武士給團團圍住,一隻鳥都飛不進去。

不用人帶路,楊廣輕車熟路的往府內走,左轉右轉,來到了獨孤氏老者的房內。

隻見房內火光還亮著,火苗被小鳳吹的左右搖擺,隨時都要滅掉。

「陛下,您來了。」

獨孤氏老者坐在桌前,聽著身後的腳步,並未轉過身子。

他沒有聽到城內的喊殺之聲,大半夜過去,也不見獨孤覽的人回來報信,便知道這件事糟了。

當他想出府門的時候,卻發現周圍到處都是金瓜武士。

「楊玄感率兵離開東都不久。」

楊廣隨意找個地方坐下,自顧自的說著。

「我隻是舉薦征討薛舉罷了。」

獨孤氏老者搖搖頭,給自己倒了一杯酒。

「你還是不死心,就算死了也要讓楊玄感成為大隋的禍患。」

「你告訴我,究竟是如何虧待了你?」

「我們難道不是一家人,你卻想著反我?」

楊廣說著話,情緒逐漸激動起來。

他一把將桌上的酒杯,酒壺掃了個乾淨。

「你真把我當一家人了嗎?」獨孤氏老者指了指門口的武信,說道:「你表弟被他所殺,你可曾給過什麽處罰,這就是你所說的一家人?」

「在涿郡的大營裡,他拿著刀逼我的時候,你想過一家人嗎?」

「楊英!」獨孤氏老者站起身,顫抖著手指:「你忘本了,是你母親喜歡你,讓你成為太子,可我們在其中出力少了嗎?」

楊廣聽著對方的斥責,反倒是冷靜下來。

忘本,要說忘本的不是他,是獨孤氏。

「我即位之時,便給了你無上的權力,讓獨孤氏的子弟無需憑藉門蔭便可入仕,可謂是開了先河。」

「我為的什麽,為的是更改科舉製你能站在我一邊,可你做了什麽,好處你拿了,你卻與那些士族反對我。」

「嗯?你該不會忘了吧?」

楊廣現在回想起那日朝堂,都會被氣的發抖。

但凡那時候獨孤氏能站出來,他也不必等個數年之久,武信到的時候才開始去著手更改科舉製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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