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元吉並未搭理李淵的話,直接與之擦肩而過。
望著兒子陌生的背影,李淵氣的手指顫抖道:
「逆子,連親生父親的話都置之不理!
我怎麽會有這樣的逆子,早知道就聽你母親的話,將你給溺……」
說到最後,李淵才想起來還有女兒在場,連忙把話給咽了回去。
這一老一少,李秀寧哪裡覺得會是父子倆。
這般下去,兩人的關係一定會越來越差,最終父子成仇。
「父親,世民在東都當質子許久,我們是否該想法讓他回來?」
「當質子是陛下提出來的,誰也不敢忤逆。
為父即便身為國公,可那又如何?
早知當初就把元吉交出,這小子做事莽撞,不考慮後果,早晚必給李家惹禍。」
對於李元吉,李淵言語中除了失望便是失望。
他的兒子女兒,哪一個不是人中龍鳳。
怎麽到了這小子身上,竟做出上不了台麵的事。
「父親,隋朝已經擊敗蕭銑,據說陛下要順江南巡至江都。
這一路上的江淮反王不會坐視,必然率軍前往攔截。
我們是否要以示忠心,派出人前去相助,也能把世民給帶回來。」
李秀寧擔心弟弟李世民的安危,無時無刻不在想著辦法。
目前大隋的處境愈發的好,梁朝一滅,代表著荊州之地徹底回到朝廷手裡。
武信,非尋常之人。
有他在,大隋定然不會倒。
與其像反王那般反對朝廷,被一一剿滅。
不如真心歸了大隋,也能保全李家。
李淵思慮萬千,出兵去助了楊廣,帶回李世民說起來簡單。
可李家需付出很多,太原周邊的勢力,也一定會被朝廷給接手。
隻是這般做,李家可就徹底沒了未來。
思前想後,他說道:
「此事不急,以世民的機智,若南方真有變故,他也會趁機逃走。」
李秀寧眉頭皺起,說到底,父親還是不願意放棄手中的權利。
莫非權利,真的要比親生兒子性命還重要?
她實在難以理解。
李淵又說道:
「近期北邊的劉武周勢力愈發壯大,已經危及到太原之地。
為父想讓你與柴紹前往,試著招安對方,你看如何?」
李秀寧隻覺得這個說法有些不靠譜,劉武周這種勢力的,如何能招安對方?
她開口說道:
「此事有些艱難,劉武周野心太大,起事之初便有鯨吞天下之誌。
他又與東突厥往來,招安必不可能,若想北方安定,唯有與之交戰。
可與之交戰東突厥豈能坐視,若是將其引來,周邊百姓儘皆遭難。」
李淵點點頭,這女兒說的有些道理。
東突厥的確難纏,而東突厥的可汗,不止一次私下聯絡他,要與他交好。
隻是他身為隋朝臣子,哪能跨越朝廷與東突厥交好?
所以隻能眼睜睜看著身為逆賊的劉武周,一點點與東突厥結了盟。
此事還是得一點點來,著急不得,他得先去和大兒子商議。
李淵出了府,便隻身前往了軍營。
一路上他聽士卒談起南邊戰事,似乎楊廣真要順江往東,前往江都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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