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夜先生，真是先祖？”莫山虎鼓起勇氣，將自己內心深處的疑惑問了出來。

“廢話！”莫神川瞪了莫山虎一眼。

莫山虎不由縮了縮腦袋。

“不是。”夜玄緩聲道：“你們隻需知道，你家先祖曾有事委托於我，若是莫家內部腐爛，我會替他清掃一番，這一次便是一個教訓，我希望你們記住咯。”

“夜先生教訓的是。”兩位莫家老祖都是恭敬地道。

“小清蓮，隔那麼做什麼，不認識你家公子了？”

夜玄扭頭看向站在遠處，有些手足無措的莫清蓮，忍不住調笑道。

莫神川和莫山虎也是看了過去，打量起這個小姑娘來。

清靈神體？！

當看清楚這小姑娘的體質時，兩人都是愣了一下。

神體，這可是不可多得的天才呀。

此刻，莫清蓮顯得十分拘謹，也不知道是不是在看到夜玄大發神威之後，覺得很陌生。

聽到夜玄的調笑，莫清蓮臉頰微紅，低聲道：“公子說笑了，清蓮一輩子都是您的侍女。”

當初她就發過誓，夜玄救了她的爺爺，她會一直做夜玄的侍女。

儘管夜玄隻是試探她，但她已經是當真了。

眼下隻不過是因為有些不適應如此強大的夜玄，所以顯得有些拘謹罷了。

“那你隔那麼遠？”夜玄白了莫清蓮一眼，沒好氣道：“趕緊過來，你家公子有些勞累了。”

莫清蓮俏臉越發滾燙，但還是小跑著來到了夜玄的身邊。

“擦汗。”夜玄道。

莫清蓮抬頭打量著夜玄，看了一會兒後說道：“公子沒汗。”

夜玄乜了莫清蓮一眼，道：“讓你擦你就擦。”

莫清蓮隻能是拿出娟娟香帕，在夜玄額頭上，手上擦了起來。

一邊擦拭著，莫清蓮心中一邊吐槽。

明明沒有流汗，為什麼要擦汗。

公子真是一個怪人。

那一幕，莫神川和莫山虎二人倒是非常有默契，自動轉移目光。

過了一會兒，夜玄讓莫清蓮停了下來，隨後看向莫神川和莫山虎，挑眉道：“你們還在這裡作甚？”

莫神川訕笑道：“還有一些事情想請教夜先生。”

夜玄道：“說吧。”

莫神川看了看莫清蓮。

莫清蓮見狀，主動說道：“公子，我去外麵等你。”

說完便快步離開了。

夜玄倒也沒有阻止。

等到莫清蓮離開之後，莫神川才開口道：“夜先生，雖然不知道您到底是什麼身份，但在下還是想問一下，先祖現在還活著嗎？”

莫山虎也是緊張兮兮地看著夜玄。

夜玄聞言，皺眉反問道：“莫家開創多少年了？”

莫神川愣了一下，旋即是認真地道：“據族譜來看，應該是創立於上古時代擎天大帝年間。”

夜玄再次問道：“那擎天大帝現在還活著嗎？”

莫神川再次一愣，旋即是苦笑道：“是在下孟浪了。”

是啊，連擎天大帝那等蓋世無敵存在都消弭在曆史的長河之中，先祖莫天行並未成帝，那更不可能活到現在了。

“你見證過雙帝登臨絕巔？”夜玄看向莫神川，眯眼說道。

莫神川訕笑道：“那都是外人傳說罷了，實際上在雙帝登臨絕巔之時，在下深埋於大地之下，隻是感受到了雙帝的無上帝威。”

夜玄摩挲了一下墨玉扳指，似有所指地道：“在雙帝登臨絕巔之後，鎮天古門等大勢力圍攻皇極仙宗的事情，你知道多少？”

莫神川搖了搖頭道：“那時候我已經沉睡，並不知道。”

夜玄有些許失望，不過也在預料之中。

“這事兒我倒是聽說過一些。”莫山虎插嘴道。

“哦？”夜玄和莫神川看向莫山虎。

莫山虎整理了一下回憶，恭聲道：“在鎮天古門、烈陽天宗等勢力圍攻皇極仙宗的時候，我剛剛踏入聖境，正出門遊曆……”

那是九萬年前，莫山虎剛剛渡過天劫，成為聖境大修士，心情舒暢的他，決定出去遊曆一番。

在離開莫家神城之後，莫山虎聽說中玄山發生了大事，好奇之下便前去了。

那時候的中玄山，還是皇極仙宗所在。

莫家與皇極仙宗相鄰，平時也有不少的來往。

所以莫山虎也是輕車熟路。

然而在他去往中玄山的時候，卻是發現了一場驚天的大戰。

那一戰參與者，有來自中土神州的鎮天古門、東荒大域的烈陽天宗、北冥海域的紫微聖地、南嶺神山的萬妖古國、西漠佛土的大西天寺。

這都是道州大陸五大域的頂級霸主。

但那一戰，卻沒有想象中的血流成河，反而是透著古怪。

具體是什麼，莫山虎也說不出來，畢竟那時候他才剛剛踏入聖境，在這種級彆的存在麵前，還算不上強者。

莫山虎隻敢遠遠地看著那一幕。

在最後，他看到了那一代的皇極仙宗宗主以一敵五，五大勢力的掌教大戰，最終當場被鎮壓。

隨後，莫山虎便看到了皇極仙宗眾多強者被帶走，皇極仙宗也被趕出了中玄山。

從此以後，中玄山便被烈陽天宗給占領。

“這便是當年我所看到的所有經過。”莫山虎說道。

“鎮天古門、烈陽天宗、紫微聖地、萬妖古國、大西天寺，這五座大勢力之間，沒有什麼聯係才對吧？”莫神川聽完之後，感覺有些莫名其妙。

“他們為什麼會聯手找皇極仙宗的麻煩？”

“誰知道呢？”莫山虎也是感到不解。

兩人看向夜玄。

夜玄此刻倒是若有所思。

果然是帶走了皇極仙宗的高層嗎。

那跟他的猜想倒是很吻合了。

至於這來自道州五大域的五座頂級大勢力，為何會對皇極仙宗出手？

除了雙帝之外，還會有有誰？

這個答案，夜玄一早便知道。

‘這兩個叛徒，他們明知道我手裡掌握著逆仇一脈，為何還會將目標選在皇極仙宗這種傳承上……’

‘除了想掌握我那具怪物肉身之外，他們還想做什麼？’

‘也想謀求道體的秘密？’

‘還是說，另外那件事……’

夜玄心中暗自思索了一番。

“夜先生，你為什麼會問皇極仙宗的事情？”莫山虎疑惑地道。

“因為，我是皇極仙宗首席大弟子。”夜玄收回思緒，淡然一笑。

“誒？！”莫山虎和莫神川頓時愕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