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老人家回來了？”小老頭兒愕然不已。
夜玄微微頷首，邁步離開。
“小老兒恭送夜帝。”小老頭兒不敢再次一拜道。
等到夜玄和雲刀離離開，小老頭兒才抹了把冷汗，悄聲嘀咕道：“嚇人呐，這家夥怎麼來了……”
“樊爺爺，你乾嘛呢？”
這時，忽然有一個古靈精怪的少女出現在小老頭兒身後，一拍小老頭兒的肩膀。
這可直接把小老頭兒嚇得癱軟在地，回頭看著一臉茫然的小姑娘，他鬆了口氣，拍了拍胸脯道：“小寧符，你怎麼來了。”
名叫寧符的少女紮著馬尾，一雙明亮的大眼睛此刻眨了眨，輕聲道：“師父老是讓我在家畫符，無聊死了，所以就偷偷跑出來玩了。”
“樊爺爺，你彆告訴師父哈。”
寧符緊盯著小老頭兒。
看似在提醒，然而卻帶著一股威脅之意。
姓樊的小老頭兒聞言，不由翻了個白眼道：“你呀你，真不知道該說你什麼好，你也不看你樊爺爺多大年齡了，還這麼威脅我，要是哪天我死了，誰陪你去看山看海？”
寧符笑顏一展：“就知道樊爺爺最好啦。”
樊姓老頭兒卻是咧嘴一笑道：“知道爺爺好就彆總是用你的符咒來嚇爺爺，另外你師父應該跟你說過吧，你的符咒是不能隨便亂用的。”
寧符吐了吐香舌，乖巧地道：“我就說說，師父的話，我記著呢。”
樊姓老頭兒輕哼兩聲，頗為不信。
“對了樊爺爺，剛剛那兩個家夥是誰呀？”寧符忽然是疑惑地道。
樊姓老頭兒臉色頓時一變，肅然道：“你剛剛看到他們了？”
“他們兩個大活人，怎麼看不到？”寧符疑惑道。
樊姓老頭兒神情一陣變換，低聲道：“此事你絕對不能讓那兩個人知道，否則你就會出事兒的！”
寧符懵懵懂懂，不過看到樊姓老頭兒的神情變化，她也清楚這事情恐怕不簡單，她眉頭微微皺起，放低聲音道：“樊爺爺，他們是惡人嗎，如果是的話，我去叫師父回來打敗他們。”
樊姓老頭兒忙是擺手道：“彆，千萬彆，關於這件事情，你也彆跟你師父提起，而且他現在正在等候這兩人。”
“好吧。”寧符歎氣道，但旋即又是喜上眉梢：“那你的意思是說，現在師父沒空理會我咯，走走走，我要去看地州神海！”
說完也不管樊姓老頭兒答應不答應，拉著他就往蓬玄洞天外走去。
“慢點慢點。”樊姓老頭兒苦笑道。
不遠處的一座雲端中，夜玄和雲刀離踏空而立，看著那一幕，若有所思。
“你覺得如何？”夜玄緩聲道。
“絕世妖孽。”雲刀離輕吐四字。
“能被你這位虛空門絕世妖孽稱為絕世妖孽的，一定更妖孽。”夜玄咧嘴一笑。
“她初入聖境，卻能堪破屬下的虛空之術，來日必不簡單。”雲刀離認真地道。
然而這番話，卻是讓人震撼。
剛剛那個少女寧符，居然是一位聖境大真人！
還能堪破雲刀離的虛空之術！
這是何等恐怖的實力？
“她的天賦，可遠不止於此，倒是有些心動了……”夜玄摸了摸下巴，嘀咕道。
要是能把這個少女拉進逆仇一脈，倒是一個不錯的選擇。
不過，也得看看人家願不願意。
畢竟是道教的人，他多少還是要給點麵子的。
“您可彆呀！”
這時，後方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，語氣無奈。
夜玄和雲刀離轉過身去。
不知何時，在後方不遠處，一位身著道袍，踏著草鞋，背著桃劍的白須老人正一臉苦笑地看著夜玄。
在夜玄轉身後，他雙手作揖，對夜玄一拜道：“夜帝。”
雲刀離對那位白須老人微微抱拳道：“老真人。”
白須老人看向雲刀離，輕聲道：“想必這位便是號稱虛空之獠的雲刀離了吧，果真是氣宇非凡。”
“老真人過譽了。”雲刀離低聲道。
夜玄雙手插兜，看著白須老人，似笑非笑地道：“著急忙慌趕回來，是怕我把那個小姑娘帶走？”
白須老人被拆穿心思，也不覺得尷尬，反而是笑嗬嗬地道：“夜帝，你也知道，咱們道教有著十大洞天，三十六小洞天，外加上七十二福地，所以人才被瓜分的厲害，你看老夫也是一把年紀了，好不容易收個徒兒，你總不能一下子就給老夫搶走吧。”
夜玄詫異地看著白須老人一眼，略感意外道：“想不到你玉玄真人也有收徒的一天？”
名號玉玄真人的白須老人嘿嘿一笑：“那不是上百萬年來也沒看到過合適的嗎……”
那模樣，哪裡有蓬玄洞天一代掌教的風範，不知道還以為是凡俗間行走江湖詐騙的老道士呢。
然而，玉玄真人的這一句話，便是透露出一個重要信息。
此人，竟然活了上百萬年的歲月……
這是什麼恐怖的老怪物？
要知道，雙帝也不夠是在九萬年前登頂，年歲也不及這位老真人。
不過這對於夜玄和雲刀離而言，卻是沒有任何意外的意思。
諸天萬界之中，誰不知道道教真人最長生？
曾經有一位道教的老仙人曾說出這樣一句話來：天下修士皆求長生，老夫有一問，長生有多長？
然而，誰能回答這個問題呢？
於是，那位老仙人又說：便讓老夫來替大家試試。
那位仙人，到底活了多久，沒有人知道。
但具有心人統計，這位老仙人最少活了九個大時代……
一個大時代之中，蘊含著無數個小時代。
就比如從鎮天古帝開始的諸帝時代，鎮天古帝時代便是小時代，而諸帝時代則是大時代。
在諸帝時代之中，鎮天古帝時代為第一個小時代。
之後，又有其他的大帝崛起，成就巔峰，霸絕一個時代，這些時代串聯成一個大時代。
那位老仙人，卻足足活了九個大時代，這是什麼概念？
再直白一點來說，夜玄魂穿萬古前，從神話時代而起，算上當今的雙帝時代，才勉強算九個大時代。
所以，這位玉玄真人活了上百萬年，夜玄一點都不意外。
他見過太多的道教老真人了。
“說正事，夜帝來此，是有什麼事兒嗎？”
玉玄真人收斂笑意，揮手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