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當死則死。”
九幽冥鳳看著夜玄，目光中沒有畏懼，相反帶著一種淡然。
夜玄凝視著九幽冥鳳。
片刻後，夜玄將喪魂鐘和魂盒收起來，微微一笑道：“還不算讓我太失望。”
九幽冥鳳微微眯眼，沉聲道：“你在試探本座？”
夜玄笑了笑道：“可以這麼說。”
九幽冥鳳冷笑道：“結果可讓你滿意？”
夜玄也不否認，頷首道：“可以。”
如果說，在剛剛夜玄的強勢之下，九幽冥鳳選擇了臣服，不管是假意還是真心，夜玄都會毫不猶豫將其靈魂給抹除掉。
之前與老鬼柳樹的談話，讓夜玄知道，這九幽冥鳳也是一尊恐怖的存在。
但若是對方沒有那種氣概在，也跟廢人沒什麼兩樣。
儘管這九幽冥鳳與死冥地主宰和詛咒之樹都有著深仇大恨，但那是他們的事情。
況且，這兩個家夥算計夜玄的事情，夜玄可沒有忘了。
誠如夜玄所說。
既然死冥地主宰和詛咒之樹想要借刀殺人，那他就偏偏不殺九幽冥鳳。
“既然如此，那現在可否讓本座吸收力量？”
九幽冥鳳冷冷地道，對夜玄的試探極為不爽。
“當然……不可以。”
夜玄說道。
“為什麼？”
九幽冥鳳眼神微冷。
“我說了，我隻拿我該拿的。”
夜玄搖頭道。
“那本座拿本座該拿的不就完了？”
九幽冥鳳笑道。
“這裡沒有你該拿的。”
夜玄說道。
“……”九幽冥鳳心中憋了口氣。
“你可以選擇用合適的東西與我交換。”
夜玄緩聲說道。
九幽冥鳳抬眼看著夜玄，輕哼道：“繞了這麼大一圈，這才是你的目的吧。”
夜玄不置可否。
九幽冥鳳沉吟片刻，隨後道：“本座現在的狀態你也知道，本體被四極幽冥柱給鎮住，很多事情沒法辦到，不過本座記得一些東西，都在什麼地方，那些東西你可以去拿，到時候咱們八二分。”
“可以。”
夜玄微微頷首道：“我八你二。”
九幽冥鳳一愣；“？
？
？”
深吸一口氣，強壓下心中的無語，九幽冥鳳耐著性子說道：“那些東西都是本座留下的，相當於你隻需要去到那些地方，便可以得到，所以得本座八，你二。”
夜玄搖頭道：“去那些地方需要擔風險，所以我八你二。”
九幽冥鳳眼皮抽搐，退步道：“七三。”
夜玄慢悠悠地道：“我七你三。”
九幽冥鳳眼神微沉，有著一抹殺機浮現：“彆太過分了，六四！”
夜玄緊盯著九幽冥鳳，不容反駁地道：“五五，多說一句就彆談了。”
九幽冥鳳深吸一口氣，眼神陰沉，但最終隻能點頭。
眼下的他，隻能依靠夜玄。
他比誰都清楚這一點。
在諸天萬界之中，潛藏著那些怪物，伺機而動。
離了夜玄，他的靈魂很有可能被其他人鎮壓。
一旦出現這種情況，那他就再無翻身的可能！而跟在夜玄的身邊，他將會得到一層無形的庇護，讓他得以休養生息。
另外就是……他始終覺得，夜玄就是跟他一邊的。
這是一種本能的直覺。
就連九幽冥鳳自己也覺得很古怪。
與九幽冥鳳達成口頭協定之後，夜玄也沒有與之多廢話，而是離開這片虛空，回到南鬥古國的國庫之中。
夜玄並沒打算從九幽冥鳳口中套話。
對於有些東西，夜玄雖然知道的沒那麼多，但也並非完全不了解。
在這個事情上，暫時來說沒必要多說什麼。
而且一旦套話，很有可能被九幽冥鳳察覺到什麼，屆時對他反而不利。
像九幽冥鳳這種活了這麼久的怪物，一旦被其拿捏住弱點，會非常被動。
這雖然算不上什麼弱點，但夜玄不喜歡那種感覺。
沒有去多想九幽冥鳳的事情，夜玄在國庫之中搜尋起來。
他記得南鬥古帝當年得到過一件古老的東西。
不過那時候他並沒有找南鬥古帝拿。
因為沒必要。
現在則很有必要了。
畢竟眼下的他，已經擺脫葬帝之主。
“這家夥當年是說的放在國庫裡麵的……”夜玄找了一圈，心中嘀咕起來。
不會是南鬥古帝的某位後人拿出去了吧？
但很壞夜玄有否決了這個想法。
南鬥古帝辦事，一向穩重，既然他當初跟夜玄說了放在國庫裡麵，那必然就在這其中。
“沒辦法了。”
夜玄回到國庫入口處，蹲在地上，右手手掌貼合地麵，眸子閉上。
嗡————下一刻，自夜玄右手掌心，有著一道道紫色的詭秘符文蔓延開來，迅速擴散至整個國庫之中。
在四麵八方的雲海之中，所有事物全部被紫色符文給籠罩。
整個龐大的國庫，任何細致的東西，甚至一粒微塵，都被夜玄探查得無比仔細。
片刻之後，紫色符文驟然回卷，縮回夜玄掌心。
夜玄睜開雙眼，看向自己的腳下。
也不見夜玄有任何的動作。
在夜玄腳下的大地，塵土自動往兩邊散開。
十尺之下，露出一個黑色的東西。
夜玄指尖微動。
那件黑色的東西自動飛出，其上的塵土全部消散。
而隨著這東西飛出來，剛剛的大地也恢複成原貌。
那件東西落在夜玄手中，乃是一件黑色的盒子。
沒有開口處，是密封的。
夜玄口中吐出幾個古語。
黑色盒子體表有著一層黑色光芒湧動。
片刻後，黑色盒子消失不見。
取而代之，是一塊巴掌大小的黑色鵝卵石。
看著這塊黑色鵝卵石，夜玄咧嘴一笑。
果然還在。
“是哪個蠢貨吵醒本大爺睡覺？”
這時，一個懶洋洋中夾雜著不耐煩的聲音緩緩響起。
明明是一個嬌嫩的女娃娃音，卻老氣橫秋。
夜玄也愣了一下，看著手中那塊石頭，忍俊不禁道：“這玩意兒居然產生意識了……”“你才是玩意兒，你全家都是玩意兒！”
那個聲音再次響起，帶著憤怒。
緊接著，夜玄手中的黑色石頭一陣抖動，在上麵竟然是出現一個巴掌大小的小人，是一個身著黑色長袍的女童，紮著兩個羊角辮，此刻怒瞪著夜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