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夜玄和森羅女離開之後不久,有一位僥幸躲過九人襲殺的玄黃大世界真命大賢,悄悄來到了剛剛夜玄所在的地方。
?當他看到倒在地上的金海、血童子幾人時,頓時大驚失色。
?這幾個家夥,被人收拾了?
!?原始帝路上,誰有這個實力?
?幾乎一瞬間,這位真命大賢便想到了夜玄。
?畢竟當初夜玄在中玄山的時候,曾以化身之力一人獨戰四十幾位無敵存在。
?但他也不確定夜玄是不是走的原始帝路。
?思索間,此人來到八人的身邊,打量一番之後,開始收刮撿漏。
?至於襲殺這幾人?
?此人倒是完全沒有這個想法,他能看出來,這幾人並沒有死去,若是他現在出手,極有可能會喚醒他們,到時候反而會讓自己處於一個危險的境地,倒不如將他們身上的寶貝收刮一番直接離開更高。
?白撿,豈不美哉?
?可憐的金海等人,自持身份,看不起下界之人,此刻卻是人洗劫一空還不自知。
?…………?天道鎮壓鬆動。
?萬界再起波瀾。
?開啟四月,早已沉寂的帝路,再次熱鬨起來。
?但這一次,登臨帝路的,卻是邁入大聖境的古老存在。
?雖然人數遠遠無法跟大賢境相提並論,但每一位大聖境,都是早已名聲在外的古老存在。
?這其中,不乏有活了上百萬年的老怪物。
?他們踏上帝路,要去追趕四月之前登上帝路的那些家夥。
?這些大聖存在,基本都是走過帝路的。
?隻有少數存在,像天域那種頂級妖孽,在這九萬年間踏上大聖境的,才沒有走過帝路。
?但若是他們登帝路,必然是展現出橫推帝路的無敵之勢!?目標便是帝路之巔。
?不過,天域之上,卻是遲遲未有強者下界而來。
?有人通過與天域聯係得知,天域此刻已經亂了。
?戰火紛爭。
?這牽扯到了逆仇一脈與雙帝。
?不管是萬界古老的傳承,亦或者天域之上的不朽聖地,都不敢亂站隊,選擇了作壁上觀。
?一邊是神秘強大的逆仇一脈,一邊是威臨萬界之巔的雙帝。
?這兩者,都不是他們能夠招惹的。
?一旦站錯隊,很可能讓祖祖輩輩的辛苦傳承化為泡影。
?所以最好的辦法,就是不站隊。
?但他們依舊沒能在第一時間下界而去。
?在這緊要關頭,嫦夕女帝出手了。
?一隻大手從女帝宮探出,跨越九重天,直接撼向最大的那座天域之門,欲將其轟開。
?可與此同時,在天域深處,同樣是探出一隻大手,枯瘦乾癟,猶如一具乾屍的手掌,橫空而至,與女帝宮的那隻大手相撞。
?轟!?天域三十三重天,為之劇震。
?可那股力量的餘波,卻使得天域三十三重的天域之門,儘皆開啟!?一位位大聖境的古老存在,紛紛趁機下界。
?出乎意料的,逆仇一脈這邊,居然沒有人出麵阻攔。
?可當雙帝麾下的大聖開始下界時,戰火再次點燃。
?原來從一開始,逆仇一脈便是瞄準的雙帝麾下大聖!?這也讓其他沒有站隊的古老傳承感到慶幸,這樣最好,免得波及到他們。
?這就導致了天域下界而來的強者,寥寥無幾。
?反倒是從各大世界蘇醒的那些古老存在,反而更多。
?這些強者也看到了機會,選擇直接奔著帝路而去。
?天域上的人不來,他們更有機會衝上帝路之巔。
?畢竟他們可都是聽說了,在天域之上,有著極其可怕的天驕。
?有的是從下界送上去的,而有的則是天域本土妖孽。
?這些妖孽,沒有遭受天道鎮壓,他們從一開始就能往巔峰衝。
?不像下界的人,一開始就被封死了路。
?就算再強,也無法突破至尊的屏障。
?除了像喬新雨這樣獨一無二的存在,能夠無視天道鎮壓,讓自己的境界繼續突破之外,其他人都是靠著一步步天道鎮壓解封才能更進一步。
?這也是為什麼說起天域妖孽來,都會下意識覺得能夠碾壓下界的存在。
?若是顧家選擇將顧長歌送到天域之中,顧長歌百分百已經踏入大帝之境。
?但顧家並沒有這麼做,因為顧家並不相信雙帝。
?一尊仙體的誕生,必然會引起無數人的覬覦。
?作為長生世家,自然也有無數的仇家。
?這些仇家,勢必會盯著顧長歌。
?顧家也不敢賭雙帝會是什麼想法,一旦雙帝不想看到顧長歌,選擇出手抹殺,在天域之中,將沒有人能擋得住!?反而是在下界,會有更加安全。
?這也是不少勢力寧願將自己族中的天驕雪藏起來,也不願送到天域的根本原因。
?此時此刻。
?三千帝路上。
?四月的時間,讓無數人命喪黃泉。
?但也有讓活下來的人得到了升華、蛻變。
?又是兩個時間過去。
?距離帝路開啟,已有半年之久。
?一位位大聖境強者,也基本走到了帝路的後半段。
?殺之帝路。
?已有人走到了儘頭。
?那是一個背著三把刀,身穿黑袍,帶著黑色帷帽的神秘女子。
?走到殺之帝路的儘頭,這位神秘女子身上的殺意,幾乎已經形成了一片修羅煉獄,可怕到了極點。
?細看之下會發現,此人三把刀的上空,隱隱間要浮現出第四把刀。
?神秘女子微微抬頭,看著儘頭處那座巍峨神山。
?麵前,則是一片潔白無瑕的台階。
?入眼望去,那是九千九百九十九階。
?“登上山頂,便可見玄黃大世界的帝路之巔麼?”
?女子輕聲低語,冰冷的臉龐上露出一絲笑意。
?女子不是彆人,正是喬新雨。
?喬新雨沒有急著去登山,而是一躍飛到帝路上空的一顆混元石,盤坐在那裡,似乎在等待著誰。
?三天後,有著一個身著短衫短褲,一頭蓬鬆長發不羈飛揚的桀驁青年,邁著囂張的步子,一步一步走來。
?他咧著嘴,獠牙裸露,眼神中帶著狠戾之色。
?這時,他倏然止步,抬頭看向混元石上的喬新雨,笑意收斂,有些煩躁地撓頭道:“算你贏。”
?喬新雨睜開雙眼,俯視了一眼東荒之狼,飄然落下,頭也不回地朝著山巔走去,淡淡地道:“彆讓夜帝等久了。”
?東荒之狼看著喬新雨的背影,這一次難得沒有出聲嗆喬新雨。
?無他。
?在殺之帝路上,他曾幾度險些隕落。
?若非喬新雨相助,他真的死了。
?也不會有後麵反殺顧長風的機會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