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我倒是好奇,你是執棋人,還是我是執棋人?”
夜玄平靜地問道:“獨孤獓帶走了我的萬世青銅棺,葬帝舊土也有一具雪白天棺,我倒是好奇,那裡麵是不是裝的前世的我?”
當醒悟過來的那一刻,夜玄對葬帝之主已經消除了靈魂最深處的恐懼,拿出來不死夜帝該有的姿態。
獸皮裙小姑娘看著夜玄,微微失神。
轟哢哢哢————
四周混沌傳來大道神罰降落在葬帝舊土的爆炸聲音,但葬帝舊土的禁忌之力過於恐怖,即便是混沌中的大道神罰,也無法將其震碎。
獸皮裙小姑娘收回心神,看著夜玄,忽然微微一笑。
那笑容乾淨,又帶著少女的青澀。
就好像當初剛剛逃離葬帝舊土時,夜玄見到她的時候一樣。
“弟弟,你長大了。”
獸皮裙小姑娘語氣輕柔,眼神更是溫柔似水,她歎了口氣,有些悵然若失道:“終不似當年模樣。”
但夜玄的眼神,卻極為平靜,絲毫不受影響。
因為他已經明白,當年的‘姐姐’,其實就是葬帝之主!
他看似擺脫了的葬帝舊土,實際上在那時候,依舊在葬帝之主的監視之下。
之所以到最後他回到那個地方,沒有看到獸皮裙小姑娘,是因為回到了葬帝舊土。
不過那時候的夜玄並不知道這些,他以為獸皮裙小姑娘死在了修士的亂戰之中。
他還為此去複仇,在荒州北海為其建立一座墓碑。
到頭來也不過是一場空。
“當年你拘走我命魂的時候,是不是就已經知道我身懷道體?”
夜玄沒有理會葬帝之主的憶苦思甜,平靜地問出了埋在自己心中已久的問題。
獸皮裙小姑娘逐漸恢複平靜,冷漠地看著夜玄,不急不緩道:“等你哪天能像你那些弟子一樣,能來到葬帝舊土的時候,我自會告訴你答案,現在的你……”
“還不配。”
近乎蔑視的語氣,似乎有意要挑起夜玄心中那根弦。
夜玄輕點眉心,祖道塔垂落道道黑光,護佑夜玄。
“何須他日?本帝現在就來!”
夜玄一步踏出,瞬間跨越時間的長河,徑直朝著葬帝舊土而去。
四周是無儘的混沌大道神罰。
當夜玄踏入的那一刻,漫天神雷如雨傾盆砸落。
夜玄道體全開,扛著混沌大道神罰,一步一步跨越那橫亙混沌的時空裂縫,要去到葬帝舊土。
夜玄並非無的放矢。
他比誰都明白,這是最接近知曉真相的時候。
不管是獨孤獓的出手,還是葬帝之主的降臨。
都在預示著他的前世!
但偏偏不管是葬帝之主還是九色人影,他們所掌握的訊息,完全淩駕於夜玄之上。
包括他們的實力。
現在的他,雖然丟失了諸多至寶,但有著祖道塔的力量加持,絕對能與當年巔峰時期的他齊平。
當年擁有此等實力的他,不曾踏足葬帝舊土。
是因為覺得怪物肉身,始終是葬帝之主煉製的,保不準葬帝之主還有其他後手。
但這一次,他是本體降臨。
打不打得過。
天知道。
打完再說。
嗡————
在夜玄體內,道體的道紋如同血脈勾連,令得夜玄舉手投足間,便能壓塌諸天萬道。
道體之威已成。
無懼一切。
當當當————
站在葬帝之主身後的刨溝老祖,揮舞著手中的鐵鍬,拍打在身後的一墩大石上,發出聲響。